,内息流转间,一股温暖的内力从相贴的手掌上蔓延到身体中。
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的奉天感觉轻松不少,疼痛慢慢缓解,却有一股酸楚一般的悸痛占据心田。
奉天有些失神般的看着陌飞云,忽的回过神来时,才缓缓依着那人,用力闭上眼。
陌飞云听着他的呼吸声,看不到奉天的表情。
“我已经好多了。”奉天忽然抬起头,对准陌飞云的唇便吻了下去。
陌飞云被他的力道推着微微后仰,嘴唇被对方绪。
方才陌飞云用内力给他缓解疼痛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夏季,陌飞云被他关在地牢里受尽折磨,那时他的旧疾发作,比现在痛的还要厉害。那时陌飞云就是这样做的。只是他背上全都是伤,满眼的枯槁灰败……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陌飞云这种人?他是铁做的,心是石头做的,所以没有哪一种鞭子和刑罚能叫他服软,能叫他觉得痛。
他想听到陌飞云辩解,想听到他说永远不会背叛他,离开他……
然而事实上除了沉默,陌飞云没有给他任何东西。
可是现在,他似乎微微有些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某一个动作,某一个神态,都胜过千言万语。
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明白这一点?为什么到了互相都遍体鳞伤的时候,才知道早在几年前,他就拥有了如今他最妄想得到的东西?
谭立德
陌飞云想忽视奉天的目光,只能侧过头去,拿起桌上的药碗,递给奉天。
药已经是温热,正好入口,药效不减。
奉天拿起来默默喝完,皱眉道:“天知道我已经再也不想喝这些药了。”
陌飞云看着他,这句抱怨多少有些孩子气。
“你过来是想要说什么?”
“有一件事,我认为不得不防。”陌飞云正色道,“南疆一带潮湿闷热,我们的士卒多数都是西北人,过去多少都会水土不服。况且为求万无一失,军中一定要谨慎用水,饭菜也都要防止被人下毒。”
奉天想了想,点点头道:“水土不服的事,贺莲已经跟我提过,不用担心,交给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