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同事们都借了个遍,一开始可能大部分同事都会可怜她资助她,后来借钱的次数多了那些笑脸统统转变成了冷眼,以至于现在稍微感受到一点善意就能感动到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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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同事们为余柔举办欢迎会,地点就在某家酒店。
想要快速融入集体,这种类似的聚会必然少不了,余柔知道自己不能推脱,去之前给茹娇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她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家。
茹娇其实不太开心:“早点回来,别喝酒。”
转念一想这种欢迎会上新人都会被灌酒,余柔不喝酒显然不现实。
“算了,晚上我去接你吧,在哪家酒店?”
余柔把酒店名字报给她,通话结束后茹娇看了下班了。
“医生,快救救我儿子!”
女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护士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喊:“请排队挂号!”
女人就是因为没挂到号才硬闯进来的,情况危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上去哀求茹娇:“医生求求你救救他!”
护士拉住女人用力往外扯,茹娇本来都脱下白大褂准备走了,闻言又放下手臂中搭着的外套:“您别急,您儿子呢?”
她对护士点了点头,那护士讪讪地松开手,心里暗叹一声敬业,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女人背不动儿子,闯进来之前把儿子放在休息区的椅子里了,茹娇跟着女人出去,发现她儿子是一位陷入狂躁症的哨兵。
怪不得没有挂到号。
这家医院是一家公立医院,大医院各方面要求都很高,而且宁缺毋滥,所以能应聘成功的很少。而茹娇所处的科室是专门针对异能者的病症的,医生总数排名最低,医资力量极其稀缺。
偏偏今晚值夜班的同事临时有事请假了,现在这个点挂她这个科的号必然挂不上。
拜过于发达的五感所赐,哨兵经常会在无意中收集到许多不必要的信息,每个信息都是微小的垃圾。再小的垃圾时间久了也会积少成多,给哨兵的精神空间造成堵塞,容易引发思维混乱和暴力倾向,俗称狂躁症。
狂躁症的具体表现性状不一,眼前这个陷入狂躁症的哨兵只是闭着眼用头一个劲地去撞墙,没有砸东西打人,这种程度在哨兵母亲眼里很可怕,但是在茹娇这个专业人士眼中已经算是病症较轻的了。
缓解狂躁症是最基础的治疗,茹娇驾轻就熟地调动出自己的精神触丝,这个哨兵的意识云分崩离析,防守薄弱得宛如一张纸,茹娇轻而易举地穿透哨兵的精神壁垒,将那些错乱的精神线抚平。
赵凯威觉得自己头疼得要死了,他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几乎要自暴自弃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迅速消失了。
病症骤然得到缓解,身体轻松之余更多的是疲惫。赵凯威浑浑噩噩地靠着墙,视线还是模糊的,依稀听到她妈在和什么人对话。
“茹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没挂上号你都愿意帮我。这是我身上所有现金,你拿着。”
“阿姨您客气了,身为医生救治病人都是应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茹娇原本计划先回家一趟,然后再去酒店,先在都被打乱了。她一心记挂着去接余柔,把钱塞回女人口袋,拿上外套匆匆离开。
绝美的容颜在眼前一闪而过,意识逐渐回笼,赵凯威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