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又麻。
阮玉涵回头,江晓阳见他一身白衣,仍旧是额中心一段发梳到脑后,两边披散……眉眼鼻唇,实在是像画出来的一样。
好像,他也还未及弱冠之年?
也不知怎的心思飘去了这里,阮玉涵站起身,直接走到了他的床边。
江晓阳缩了缩脑袋,仿佛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阮玉涵道:“今日早上未曾读书,下午,得补回来。”
江晓阳仿佛有了莫名的底气,道:“先前说是早上读书的,既然现在不是早上,那就不用读书了!”他都多大啦?又不考科举,又不想要附庸风雅,早先早读过四书五经了,现在才不想再次受罪。
阮玉涵便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
江晓阳心慌了一瞬,但又莫名理直气壮:“九叔的管教又不是让你教我读我早已读过了,你教的难道有那些先生的好?”教导他的怎么说也是中过举人的才子,阮玉涵再怎么心高气傲也不可能比得上他们,“你一点功名都没有,教不了我。”
“若不言传,那得身教。”阮玉涵缓缓地道,“我想你堂堂小侯爷当然是会的了,不过,记得文字却做不到,这又有什么用?”
“我什么时候做不到了。”江晓阳这回声音小了一些。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江晓阳不等他说完,咕哝道:“你自己也没做到。”
阮玉涵面上一红,眯起眼睛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江晓阳这回没直接说了,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典故,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阮玉涵差点被他气笑了,忽然站了起来,江晓阳便吓得往里又缩了缩。
“我可不像你一样调戏良家妇女!”顿了一顿,又加一句道,“还三心二意。”
江晓阳听到前一句话便红了眼眶,只道他就是嫌弃他!不但嫌弃他往日作风不正,还嫌弃他名声不好,配不上蘅芜剑的名头!
“我这样的自有别人喜欢!”江晓阳捏了捏拳头,福临心至一般地道,“你那朋友,叫徐什么的,他还喜欢我呢!”
“你说什么?”阮玉涵登时沉下了脸,恼江晓阳胡说。
江晓阳见他竟像是真生气了一样,胆气泄了七分,却仍小声地道:“徐……你的朋友,他,他是喜欢我啊……”
江晓阳虽然可能自恋,也可能撒谎。但这种谎言一戳就穿,他不会撒的。就算他误会,徐英华也一定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情。
阮玉涵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而且他神色不定,上下打量着江晓阳。
江晓阳觉得他似乎是在生气,连剩下三分胆气都泄没了。
阮玉涵恨恨说了一句:“祸害!”如若徐英华真有什么举动,江晓阳可才留在徐府里那么点时间……那么点时间,他便动心了?!
江晓阳一下子便又红了眼睛,道:“是,我是祸害!反正我又不祸害你,以后我找个愿意被我祸害的人祸害。以后都不关你的事!”
阮玉涵哼了一声,既想搂一搂他,又不想让他得意。江晓阳提徐英华一定是为了刺他呢,那么点时间他才不会……
虽是这么想的,然而另一个念头却渐渐在心里清晰:这人祸害得紧,可得看牢些,若是祸害到了别处,他要解决还得费事!
当天下午江晓阳便一直红着眼睛,阮玉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