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允也很不爽,突然知道江崇或有包言诺家里的密码,他的心里就泛起了膈应,好半天都不散。
就好像吃饭的时候突然吃到了花椒,听着音乐突然听到了“吱吱”的声响,心情很好地看风景却看到一个傻叉在随地大小便,自己比对方还尴尬,内心只有一种情绪:去他妈的。
他的独占欲很强。
他是一个超级爱吃醋的人,在喜欢上包言诺之后,他就发现了。
偏偏包言诺就好像一个散发着吸引雄性体香的香饽饽,专吸引一些喜欢他的人。基佬跟基佬之间,有着特殊的磁场,只需要一眼,就能互相吸引。
包言诺又有点特殊,迟钝到江崇或喜欢他十几年,他还觉得江崇或只是一个单纯的好人。
“这样我很为难,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包言诺回答了一句,随后转身出了工作室,没一会帮江崇或又倒了一杯水。
江崇或回头看了黄允一眼,稍微活动了一下颈椎,就跟包言诺说起了工作的事情。
不是皇诚集团的,而是另外一个项目。
黄允不爽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滔滔不绝地谈论工作,最后只是站起身来,走出了工作室。
他知道,他跟包言诺分开的这十年,一直是江崇或陪在包言诺身边。他刚刚出现,就跟包言诺要求跟江崇或断绝关系,特别离谱。
他没有那个资格。
这十年,他除了寻找包言诺,独自承受寂寞,时不时听到系统提示,包言诺又为他哭了外,跟包言诺没有任何交集。
就像江崇或说的那样,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分手后,包言诺是怎么过的。
包言诺已经将他从生活里剔除了,就像碍事的立事牙,说拔掉就拔掉,不需要犹豫。
谁会为了留下立事牙,然后拔出陪伴了他们许久的,其他的牙齿呢?
黄允对于现在的包言诺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以花钱包养黄允,也可以随时让黄允滚蛋,黄允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皆尽可能地让包言诺原谅他。
江崇或是包言诺的朋友,陪了包言诺十几年。
他是包言诺的前男友,他们两个人交往了一年。
这样算起来,他居然有点嫉妒江崇或了。
黄允在客厅里等到晚上十点钟,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了,这才站起身来,去厨房帮两个人泡了两杯咖啡,端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江崇或正在看包言诺画图,手指在图纸上点着,说着自己的意见。
黄允对这些一窍不通。
包言诺回身看了黄允一眼,然后说道:“谢谢。”
“没事。”
“我们马上就结束了,你再稍微等我一下。”
“好的。”黄允说完,又走了出去。
没想到,江崇或也跟着走了出来,到了阳台站着,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来,打算吸一根烟。
黄允跟在他身后,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问:“能告诉我,包包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过得挺好。”
“其实你这么来捣乱挺没意思的,这么多年都没表白,估计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一直爱我。”黄允说的时候,表情在笑,话语却十分清冷。
江崇或叼着烟回过身来,夜色里,他吐出来的烟雾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树,四散蔓延着,生枝发芽。
他看着黄允,扯着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