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袋里,拨了拨头发上的一层细小冰碴子,跟着去了。
拍戏的取景地在白川乡。正如它的名字,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乡,拍完上午的戏份,餐车也过来了。剧组同村长商量,请了二十几个厨子专门给他们做饭,厨子们手艺倒是不错,可这个地方物资匮乏,实在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剧组大大小小的人员或坐或站的都在吃盒饭,王召这次陪着一起来,还带了一个希希,几个人随意往旁边一坐。
几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是谁呼出一口气:“快过年了呢。”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皑皑白雪皎洁,白川乡寒天冻地,望着狭窄的羊肠小路,大家陡然沉默了起来。
导演嚼完了嘴里最后一口白萝卜,把饭盒丢到了用来装垃圾的纸箱子里。
“工作人员都准备,咱们快点拍,拍完回家过年。”
安放扭头再望了一眼渺然的天色,收拾一番,更加用心的投入了拍摄当中。
——龙华
不知道是那通电话把怀里的小人儿吵醒的缘故,电话刚一挂,安安便悠悠转醒,没有见到熟悉的爸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易槐隔着外套把人整个抱在怀里,轻轻哄了一声。
易总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在家里倒是个孩儿奴,连嗓音都不曾严厉半分。
安安还在抽抽噎噎,嘴里嚷嚷着要放放要放放。
“乖,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要跟放放开叮咚!”安安皱着小鼻子,鼻涕一缩一缩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吵着要和安放开视频。
易槐扫了一眼刚挂掉的手机,不动声色把手机推远了一些,换了一只手抱他,直接晃出书房,“爸爸现在在工作。”
安安不依不饶,哭声震天,易总什么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偏偏这小孩,他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安放这次出去快一个月,他都有些受不住,何况粘人的小孩。
在低哄声和哭闹声中,门铃响起,父子两同时一滞,已经有点相似的大脸和小脸同时把目光投向紧闭的大门。
安安打了个哭嗝,期待的抓着他爸的衣领:“嗝、放放、放放回来了。”
易槐把儿子抱得更上面一点,不叫他滑下来,安安懂事的往自己小脸上摸了摸,把可怜兮兮的眼泪都抹干净了。
易槐走到显示器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转过头对安安说:“姑姑和奶奶过来了。乖一点。”
安安那张期待的小脸儿一下子塌了下去,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一开门,易姗热情的凑了上来:“哥!安安!”
易姗满脸的喜气,从包里拿出个大红包,塞到安安怀里:“来,给我家安安的压岁包。”
易槐任由安安把注意力放到红包上面,单手护着安安的脑袋,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望着来人。
“哥,放哥呢?”
“还在外面拍戏。”
易夫人在易姗后面,没怎么说话。从梁鹏辉做了那些事情以后,梁妙之和易槐的关系多了一分尴尬,虽然说易槐并没有和她计较,可梁鹏辉怎么都是她弟弟,她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太失败了一些。
“真辛苦啊,放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的事情。”
易姗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回头看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