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拎着瓶尚马爹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算我账上。”
那背影孤单到不行,强撑脊梁,似仗剑天涯者再无可归之处。
大学毕业后没再见过,第二年两人无意间重逢于京城。
适时林家糟了点变故,秦羽想也没想伸出援手。本意借此机会和好,但多年恩怨根深蒂固,隔阂如沟谷,事情变得不是那味道。
林家要求林沈海结婚,介绍国土局局长千金,政治联姻扶持一把。林沈海没点头答应,秦羽倒是第一个跳脚不干了。
不仅设计搅黄两家婚事,顺道口是心非地提醒林沈海,“你他妈好好想想,林家是谁救的。你这一身定制西装,谁给你买的!”
“你要想结婚,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林沈海心下凉透,当着秦羽面儿,强颜欢笑地一层层剥光衣服。那身子白得发亮,美好诱人,如伊甸园果实。
他站在秦羽面前,面色如常,口气淡漠道:“衣服我还你了。”
“我能去结婚吗。”
秦羽大怒,反手一耳光,“我`操你妈!”
林沈海顺着力道偏过头,以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尝到一点血腥味。
第一次,第一次控制不住,在秦羽面前湿了眼眶。
“秦羽,够了。”
林沈海声音发抖,察觉自己真的爱不起。
“求谁我都不会再求你,咱们断了吧。”
秦羽说:“滚。”
随后赵二出现得时机恰好,赵家作为京城新贵,与季立二家交好。同时活跃于商圈,很有前途大好的兆头。
赵二少,赵新野,性别男爱好男。因家族大多留美旅英,思想开放,接受儿子喜欢男人这回事。
林沈海和赵新野在一次联谊宴会相识,志趣相投,逐渐熟络。
没多久,赵新野扬言追爱林沈海,弄得万分高调,拉了一圈跑车环城做宣传。
手段奇葩,带着不可思议的莽撞与稚嫩。
林沈海有些不忍——他避不可避地想起那些青葱岁月,他也曾如此肆意潇洒。
赵二生日宴,自然叫上京圈太子少爷们。独独秦羽不给面子,赵二没了解那些前尘旧恨,只当秦少瞧不上新贵,也没往心里去。
季元现和立正川双出双入,川爷的原意是莫管别人家务事。而现哥儿出于兄弟情,还是给秦羽发了消息。
此时林沈海被秦羽抵在门上,捏着下巴质问。他有些可悲,如今这么在意,早干嘛去了。
“你给我一次机会。”
秦羽从未这般低声下气,他以指腹揉着林沈海嘴唇。想深情,却怎么听都不对劲。
“林沈海,你不能一竿子打死我。”
“这话不该现在说,”林沈海淡淡道,“当年我说跟你做炮友时,你大可以同意我。当年我说跟你交心时,你大可以同意我。当年我找你去看一场电影,你大可以扔下嫩模,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可当年你没说,你没低头,你没在意我。如今也就不需要了。”
“你——”
秦羽忽然强行掰过他的脸,如凶狠狮子般吻下去。他们没少接吻,却是第一次让林沈海感到绝望。那些柔软,一寸寸变冰冷。温存不见,爱意不见。
两人撕咬着,以舌头猛烈攻击对方。唾液藕断丝连,唇部分开一点,舌尖仍纠缠在一起。然后秦羽再次扑上去,疯狂咬着,令林沈海双腿发软。
他站不住,只得靠着门。而秦羽用大腿顶着他,做一个着力点。他们明明动情,又互不退让,直到氧气稀薄,林沈海简直要窒息。
秦羽放开他嘴唇,没来得及开口。“啪!”地一声,林沈海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秦羽,别不要脸了。”
“你是畜生么。”
“说得好,”秦羽搂着他,扑哧一笑,“也问得好。”
“刚刚还想走,但现在不想了。”
“林沈海,我今晚让你看看,什么是禽兽。”
林沈海蓦地瞪大双眼,猛烈挣扎起来。秦羽这几年一直在学综合格斗,没几下便轻松钳制林沈海。他用领带捆住对方双腕,把林沈海横抱而起。
没回卧室,直接扔在餐厅宽大的大理石桌上。桌面冰凉,从后颈`色一览无余,那小嘴一张一合,似请君入瓮。
秦羽忍不住了,手指潦草扩张几下,便端了欲`望要横冲直撞。他怀着满腔怒意,林沈海说要结婚,说要与他断掉的话语犹在耳边。那些撕心裂肺,那些雷霆震怒,尽数锻成一柄刀。
深深扎进四肢百骸,将秦羽杀个片甲不留。
“秦羽、别、别这样,卧室有润滑!不要啊!”
林沈海知他情绪偏难自禁。他快速且猛烈地冲刺着,不断撞击林沈海的敏感点。
秦羽实在太熟悉,弄哪儿会让他爽,插哪儿会叫他痛。使多少力会令他欲仙`欲死,干多久会使他欲求不满。
那种痛快,那种不竭余力的碰撞,弄得大理石餐桌不断移动,桌腿与地面摩擦出“嘎吱嘎吱”巨响。
一声一声地,敲击在两人心上。他们沉默操干,而呻吟不断。林沈海咬着下唇,秦羽给他掰开。
“叫!大声叫出来!”
秦羽直进直出,林沈海耳畔震鸣。“喜欢吗,嗯?谁他妈还能把你操得这么爽。”
“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是谁在干你。”
屋内黑灯瞎火,窗外微弱的霓虹灯泼洒于地面,折射出一点微光。秦羽衣衫未乱,死死压着赤身裸`体的林沈海。
忽地,两人悲从中来。时间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再也无法回来了。
少年时坦诚直白,交欢也无比美妙。他们携手走过多年,看似从未分离,心却从未在一起。
他们无数次痴缠,以身体为彼此做磨练。那时像头饿狼,嘴巴又极甜。蜜语添油加火,烧得少年人不思明天。
林沈海闭上眼,膝盖弯折,腰部下塌,臀`部高高翘起。秦羽还没射,但下面那小嘴粘腻得不行。林沈海舒服极了,于是后`穴自己流出东西来。
秦羽抚慰他,下`身拼命折腾,似要今夜不眠不休,夺他性命。
“要吗,嗯?”
“要啊秦羽,快、快点”
林沈海意识不清,秦羽以手捂住他眼睛。室内最后一点光,消失殆尽。此刻他唯有靠身体去感觉,感觉高`潮,感觉秦羽粗大的玩意在他体内疯狂侵占。
呻吟高高低低,起伏不断。巨大落地窗映照着两人身影,画面十分淫秽。
林沈海手腕生疼,求秦羽给他解开。释放那一瞬,双臂不由自主抱上秦羽肩膀。他伸手抓着秦羽头发,呵气如火,喷洒在秦羽耳边。
他下嘴去咬,咬得秦羽差点射出来。喘息如雷,双腿紧紧绞住对方强劲的腰,又连连说不要了,别弄了。
秦羽被他勾得欲`火更旺,乱七八糟地顶,哑着嗓子叫宝贝儿,叫心肝儿。
好似那些爱啊,恨啊,怨啊什么的,全都不在了。好似他们仍在那些无忧无虑的年纪里,享受最好的性,享受最纯正的欲。
好似忘了他们之间的意难平,隔着似天堑的蜀道。
他们浪荡人世太久,已忘记如何去爱。
秦羽一次次顶到深处,一次次问:“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能不能。”
其实他想祈求,你能不能爱我。
能不能。
林沈海染了哭腔,嘶哑地喊一声“秦羽”,股股精`液喷洒在秦羽衣服上。身体中那道力突然卸掉,疼痛感再次袭来。秦羽猛冲几十下,也尽数交代于一穴湿软中。
他们身体相贴,呼吸起伏,秦羽寻到林沈海的唇,再次认真且伴有虔诚地吻下去。他把一切娇吟喘息堵回去,林沈海舌头滑软无力,秦羽便勾着他,不疾不徐地慢慢回味。
两头发情的兽逐渐平静,这场疯狂性`交落下帷幕,尴尬复顺着寂静爬上来。
林沈海不说话,秦羽抱了他回房间。床头灯柔和昏黄,笼在两人身上,竟十分温情和谐。
他们沉默对峙半分钟,秦羽拉过林沈海的手腕,不可避免地留下淤青,方才是捆得太紧。
“还想跟我断吗,”秦羽问,夹着不自知的低声下气,“咱不断,成吗。”
林沈海累了,不管身体里还留有精`液。他躲开秦羽视线,依旧淡漠,“为了你我都好,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给大家留点好印象,留点可回忆的东西,行吗。”
“不行。”
秦羽咬牙,眼眶彻底红透。他像一头找不到出路的狮子,烦躁地揉两把头发。
他又说一次,“不行。”
林沈海盯着他,半响闭上眼。他不愿多谈,示意秦羽离开。
秦羽坐在床边,抬手抚摸林沈海脸颊。他说:“睁眼,看着我。”
林沈海拗不过,睁眼。
两人视线相对。
秦羽一字一顿道:“林沈海,你他妈别想丢下我。”
“我是跟你认真的,你知不知道。”
话音刚落,林沈海的眼泪不知为何坠下来,压根控制不住。
他不知自己哭了,亦没过大的情绪起伏。
仅仅是,心头一瞬万念俱灰。
林沈海扯扯嘴角,这话他等了多少年。
秦羽现在来提,也未免太晚一点。
当年蹉跎岁月时,云愁雨恨难忘,少年不懂珍惜。
直到如履如临,以成人身份来谈爱情把戏,却只能无可奈何,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柔情。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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