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拉上窗帘,也没有特意去卫生间,当着周朗月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数褪下,雪白的肌肤一裸露出来,他便觉察到周朗月柔软的视线洒落在上面,仿若在轻柔地抚摸他的身体一般。
他登时羞怯不已,羞怯催得他一身的肌肤醺红起来,细瘦的腰身不自觉地轻颤,一双手连病号服的扣子都扣不上了。
周朗月乍然见到朱醴身无寸缕地背对着他,首先生出的并非欲念,而是心疼,朱醴清瘦了许多,骨骼根根分明,特别是那对蝴蝶骨高高突起,抵着薄薄的一层肌肤,仿佛下一瞬便要破肤而出。
但当朱醴一身雪白的肌肤渐渐醺红,他却不由想要将朱醴压在身下,揉进怀里欺负哭。
“过来。”他伸长了左手,左手中指若有似无地擦过朱醴的腰椎。
朱醴顿觉腰椎处热得厉害,踟躇着回过身去,马上被周朗月扣住了腰身。
周朗月的手从侧腰游弋到后腰,又用力地一按,朱醴便跌入了他怀里。
朱醴勉强直起身来,望住周朗月,面颊滚烫着道:“朗月,我还没有扣好扣子。”
周朗月轻笑一声,紧接着扯了下朱醴的手腕子,使得朱醴低下身来,而后他便附到朱醴耳侧道:“我想把你的扣子都解开来。”
“不要……”朱醴如同受惊的雏鸟一般,想要扑腾翅膀,却又怕伤着周朗月,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周朗月含住了他的耳廓,轻轻啃咬。
“为什么不要?”周朗月含含糊糊地道,“你不想被我污染么?”
“我……”朱醴用左手撑住床面,以免压到周朗月的右肩,“你受伤了……”
周朗月步步紧逼地问道:“那么等我伤好了,你想被我污染么?”
“我想。”朱醴满面通红,仍是望住了周朗月温柔的眉眼,坦率地道,“我想……我喜欢被你污染。”
周朗月松开朱醴的耳廓,仰首吻了吻朱醴的眉心,又柔声道:“躺下来吧,我想抱着你睡。”
“好。”朱醴躺了下来,双手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周朗月被止痛药催得有些困倦,阖上了双眼,并将朱醴拥住了。
朱醴半点没有睡意,就这么望着周朗月,忽地,却有一只手摸索到了他的腰腹,艰难地扣上了他最后一颗扣子。
朱醴不禁笑了下,将头埋在周朗月心口,呓语似的道:“朗月,我爱你。”
“朱醴,我也爱你。”周朗月的嗓音浸透了倦意,却又不怀好意地道,“我纵使不解开你的扣子,也能污染你,从里到外。”
最后四个字咬字咬得十分用力,满满的调戏。
朱醴恼羞成怒地瞪了眼周朗月,但周朗月的手一覆到他的背脊,他便没了怒气,身体柔软地伏在周朗月怀里。
俩人抱着对方,吐息交织在一处,未多久,便都睡了过去。
次日,朱醴怕影响周朗月的睡眠,等到周朗月醒了,才起床去洗漱。
待他洗漱完毕,周朗月无赖地缠着他要他帮忙洗漱,他只能扶着周朗月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为周朗月擦过脸,又挤了牙膏在牙刷上,送到周朗月手中。
周朗月却是连左手都不想动,只用一副温柔似水的眉眼凝望着他:“朱醴,帮我。”
朱醴既无奈又甜蜜:“张嘴。”
周朗月却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朱醴,到我身后去。”
朱醴不明所以地绕到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