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的身体是不是来自一千多年前,我都会爱着你。”
“朗月吻我……”那些陈旧的记忆将朱醴缠住了,他骤然间浑身发冷,皮肉紧绷,颤抖不止,只能抱着周朗月,胡乱地吻了上去。
“别怕。”周朗月右手托住朱醴的后脑勺,左手揽着朱醴的腰身,缠绵地吻上了朱醴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接,周朗月的气息以及温度一道渡了过来,朱醴顿时沉醉了下去。
周朗月直吻到朱醴四肢柔软,安静地在他怀里低吟喘息,才松开朱醴,试探着问道:“你想回去么?回到一千多年前。”
朱醴双眼迷离,覆满晶莹水光的嫣红唇瓣颤了颤:“不想回去,我想待在你身边。”
周朗月心中安定,又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来到这边的原因么?”
朱醴眼底登时茫然丛生:“我死了,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抱歉。”周朗月将朱醴抱紧了些,“抱歉,我不会再问了。”
“没关系。”朱醴吸了一口气,将藏于心底的旧事全然袒露,“我堂兄意图奸/淫县官最受宠的小妾,小妾为保贞洁,一头撞死了,我堂兄逃回了家,将这件事与族长一讲,我长得与我堂兄有五六分相似,而且堂兄在族里十分受宠,我却并没有人在意,族长便决定让我来顶替我堂兄的罪。当时我偏巧在祖祠内为我母亲上香,将堂兄与族长的对话听了个分明,我满心以为我父亲会保护我,只觉得族长与堂兄心狠,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族长便将我绑去见了县官,我父亲明明在场,却半点没有阻止的意思。族长怕我逃跑,喂我吃了药,我在公堂上身体软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以致于被当堂定了罪,择日问斩,而后我被押入了牢房,我实在逃不出去,待药性过去,立刻冲着狱卒喊冤,但没人理会我,我没办法,在行刑前一天,咬破手指将真相写在了墙上,接着……”
他停顿了下,抬头去看周朗月温柔的眉眼,周朗月抬手点住了他的唇瓣:“别说了。”
他摇摇头,启唇道:“接着我与那小妾一样,一头撞死在了牢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便不敢触及这一段回忆,而今全部吐露出来,倒是轻松了许多,他笑了笑,又补充道:“我流了很多血,一双眼睛上都是血,看什么都是一片血色,不过过了一会儿,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周朗月直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前一世,朱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手术刀自杀的,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最后对他倾吐爱意的?
前一世的他与朱醴的堂兄、族长、父亲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区别在于他显然比他们更加恶劣,更加无耻,他们要的仅仅是朱醴的性命,而他不但占有了朱醴的身体,骗取了朱醴的爱情,还企图用朱醴的身体来做实验。
“我……”周朗月刚要开口,朱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颇为轻快:“我死了一次,再活过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开心的,我甚至想着再死一次也无所谓,直到遇见了你,朗月,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决定要好好活下去。”
朱醴这一番话是炽热的表白,但于周朗月而言,却是字字诛心,这样好的朱醴,竟被他亲手害死了。
周朗月一时哑口无言,所有致歉的言辞都太过苍白了,仿若在为自己愚蠢且残忍的行为辩白一般。
朱醴见周朗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