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个人信息以及他的剪影。
他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心里不由冷笑:下次该公布照片了吧?
他走到超市里,买了一只宰杀好的老母鸡,一袋子香菇,以及一些高丽参,又买了新鲜蔬菜、水果、饼干、面包、矿泉水。
付款时,他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在不远处的货架旁与一个中年男子勾肩搭背的邹霖。
邹霖正用手抚摸着中年男子肥硕的腰,而中年男子则红着脸,将一叠现金塞到了邹霖胸前的口袋里。
朱醴蹙了蹙眉,将鸭舌帽压了压,有一瞬间对阴魂不散的邹霖起了杀心,但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这两天离开这座城市。
假若被邹霖看见了,他怕是不得安生了。
排在他前面的顾客终于付完款了,他将自己提篮里的食物一一取出来,方便收银员扫码。
忽地,他的肩膀被拍打了一下,而后那把轻佻的声音乍然响了起来:“原来你在这,哥哥我可找了你好久。”
朱醴不敢回头,胡乱拿出两张一百,便立刻提着塑料袋子,快步出去了。
走出超市前,他向后看了一眼,幸而邹霖又被那中年男子缠住了,俩人忙着调情,一时半会儿没空追上来。
他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住处,将老母鸡、香菇以及高丽参炖上,接着打开卧室里配备的电脑,研究该往哪里去。
老母鸡炖了整整五个小时,肉质软烂,他分两次将老母鸡与鸡汤喝了干净,又服下安眠药睡了一夜,便向房东退了房。
房东颇为不舍地想留他,但一听他不要押金也不要余下的近一个月的房租,便乐呵呵地来收了钥匙欢送他。
朱醴告别房东,提着行李下楼,正巧是午饭时间,有菜香味飘来,他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周朗月。
周朗月做菜时会飘出比这更香的香味来,周朗月会挑着他喜欢的菜来做,周朗月会眉眼温柔地问他是不是咸了,是不是淡了,是不是太油了,是不是太清淡了……
他登时满心满眼尽是周朗月,但那个周朗月分明是假的呀。
他定了定神,堪堪走到楼下,竟猝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他万般惊恐,方要挣扎,熟悉感一瞬间挤进了他每一个毛孔,逼得他登时没了力气,动弹不得地瘫软在那人怀里。
那人又凑到他耳侧,柔声道:“朱醴,我来接你了。”
“朗月……”他转过头去,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他的手却兀自生了意识,附在了来人的腰身上。
足足过了十天,周朗月才清醒过来,他清醒时恰是深夜,林凝就坐在他床边,见他醒了,惊喜地道:“朗月,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周朗月声音沙哑,“林凝,我昏迷了几天?”
林凝答道:“今天是第二十五天了。”
周朗月点点头:“实验已经开始了吧?怎么样了?朱醴能受孕么?”
林凝含着忧郁的眉尖一蹙:“朱醴他逃走了。”
“朱醴他是怎么逃走的?”周朗月了然地道,“是有人帮他逃走的吧?”
“是钟嫤,钟嫤回收朱醴的病号服时被我当场抓获,她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过几天将接受审判。”林凝端来一杯水,喂着周朗月喝了,又道,“不过有证据证明他去过缃城。”
“缃城……”周朗月笑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