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朗月猜测道:“林教授应该是希望我们多留院观察几天,以完全排除被感染的可能性/吧。”
朱醴反问道:“如果我早已被感染了,林教授另有目的才不告诉我,并且将我们关在这里呢?也许他会把我们关到死为止。”
闻言,周朗月也顾不得血是不是止住了,他马上松开右手手肘内侧的棉花球,转而用力地将覆在朱醴脸上的窗帘扯了去。
那棉花球失去了周朗月的按压,即刻坠落在了地面上,本白色的一团,其上沾着嫣红的鲜血,颇为刺眼。
朱醴整张脸顿时展露了出来,盛满惊恐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他朝着周朗月瞧了一眼,周朗月手肘内侧溢出的鲜血却猝然扎进了他眼中,他猛地按住了针孔,扫过地面上的棉花球,惊声道:“你为什么不按住棉花球?”
周朗月顺势将朱醴拢在怀中,亲吻着朱醴的发丝,温柔似水地道:“因为我想抱你了,要是按住棉花球,就没办法抱你了。”
朱醴被周朗月说得身子一阵阵发软,刚要挣扎,双唇却落入了周朗月口中,被不轻不重地吸允着,这吸允好似将他全身的力气吸允干净了,使得他的挣扎全然没有力道,显得弱小而可怜。
朱醴几乎瘫软在周朗月怀中,他的手指却还努力地按着那只棉花球。
周朗月低首吻了下朱醴按在棉花球上的手指关节,轻轻地咬着,道:“松开吧,应该已经不流血了。”
“不要。”朱醴瞥了眼周朗月肌肤上附着的嫣红,猛烈地摇头,“不要,我不要松开。”
“好吧。”周朗月低笑一声,抬手去剥朱醴的衣服。
朱醴用空暇的左手抓住周朗月的手,双眼盈着水汽道:“不要。”
周朗月任由朱醴抓着他的手,问道:“不要什么?”
朱醴答道:“不要抱我。”
周朗月咬住朱醴的唇角,不紧不缓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抱?”
话音落地,他的手便迅速地动作了起来,不予朱醴半分余地,朱醴霎时如同一株攀援的植物,及时用左手勾住了周朗月的脖颈,才勉强站立。
片刻后,朱醴终于呜咽一声,可怜兮兮地道:“不要……不要……”
即使被自己强迫,朱醴都没有松开按在棉花球上的手指,周朗月见状,摩挲着朱醴的面颊,叹息着道:“你为什么一直说不要?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如果你被感染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朱醴眼尾泛红,低喘不止:“不要……我……不要你和……我一起……”
周朗月吻住朱醴的唇,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吻了良久,才软声软语地道:“别怕,你不会被感染,我们也不会一起死,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等我们老了,我们可以牵着手,拄着拐杖去公园散步,假如你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养只猫,或者养条狗。”
朱醴幻想着周朗月所描述的情景,直觉得这情景触手可及,一时间开心得要近乎要落下泪来。
他主动吻上周朗月,又用面颊磨蹭着周朗月的面颊,问道:“可以养只猫,再养条狗么?”
周朗月望着朱醴含情脉脉的双眼,抿唇笑道:“一只猫和一条狗养在一起,假如打架了该怎么办?”
“不会打架的。”朱醴抬手抚摸着周朗月温柔的眉眼,“你这么温柔的人,养的狗和猫也一定很温柔,不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