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月用左手手指梳理着朱醴的发丝,右手的麻意已然半点不剩,但他却完全不想出声让朱醴停止。
朱醴正咬着周朗月的手腕子,却突然被周朗月掐住了腰身,又用力地一提。
“怎么……”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周朗月已擒住了他的双唇,深深地亲吻着。
朱醴被吻得连心脏都战栗了起来,登时将今天自己还要上班,而且上班时间快要到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周朗月一面吻着朱醴的唇瓣,一面拼命地以手指磨蹭着朱醴的咽喉处。
也不知吻了多久,周朗月松开朱醴,又拨弄了几下朱醴凌乱的刘海,才起身穿衣。
朱醴失神地望着周朗月,见周朗月脱下睡衣,露出赤/裸的肌肤,又拿了衬衫来穿,他情不自禁地下了床,走到周朗月面前,帮着周朗月将一颗颗衬衫扣子扣上。
周朗月由着朱醴帮他扣上衬衫,穿上西装、西裤,末了,打上藏青色斜条纹的领带。
周朗月一把抓住朱醴帮他打着领带的手,起誓道:“我爱你,朱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我也爱你。”朱醴踮起脚尖来,吻上周朗月的唇瓣,由于他还没有缓过气来,这话稍微有些断断续续的。
俩人又吻了一会儿,才各自上班去了,俩人理所当然地都因为早上的那一番温存迟到了。
第27章第二十七幕
钟嫤包好一束百合花,递给顾客,又送顾客出了门,正要回店里,一抬头,却见有一个人向着她缓步走来。
外头下着蒙蒙细雨,那人执着一柄暗红色的长柄伞,他将伞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小段雪白的下颌,但仅仅这点下颌,便足以让人断定他必然容貌出众。
细小的雨滴纷纷从他手中的长柄伞伞面上跌落下去,滑过每一根伞骨的顶端,坠在他脚边,仿佛是蹁跹的蝴蝶。
他走到钟嫤面前,收起了伞,而后朝钟嫤致歉道:“店长,这半个月麻烦你了。”
收了伞之后,他整张脸便暴露在了钟嫤眼前。
钟嫤暗暗地吃了一惊,她不过是半个月没有见过朱醴,朱醴整个人予人的感觉便全然不同了——朱醴清瘦了许多,面色苍白,面颊也凹下去了一些,一身的骨头更是支棱着,显得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空空荡荡的,纵然如此,他也不见憔悴,反而不知为什么散发出了蛊惑人心的美感来,朱醴本来就长得出众,双眼含情,但神情却有些疏离,这一病,每一寸肌理都变得惹人遐思,每一个眼神都能使人沉醉,每一个音节都仿若春风一般,拂在人的心尖。
朱醴见钟嫤望着他发怔,又启唇道:“抱歉,我迟到了。”
钟嫤许久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朱醴,你病了那么多天,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朱醴点点头:“店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那就好。”说话间,钟嫤窥见了朱醴衣襟处的肌肤上的一点吻痕,心里有些奇怪,朱醴明明因为发烧请了假,为什么还有精力与女朋友亲热,而且朱醴是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钟嫤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便朝朱醴道:“刚刚苗圃那送来了百合花,你先将百合花修剪一下吧。”
“好的。”朱醴将手中的长柄伞放在店门口的铁制的收纳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