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触及牙关,朱醴不满地踢了一脚周朗月的小腿。
朱醴烧刚退,没什么力气,这一脚不像是泄愤,倒是像足了调情。
周朗月唇角一勾,猝然闯入了朱醴毫无防备的牙关,在柔软的口腔细细碾压。
“唔……”朱醴软下腰身来,柔顺地攀住了周朗月的肩膀。
周朗月吻得朱醴微微失神,才动手将朱醴剥了干净。
因为朱醴病愈不久,周朗月没有做到最后,折腾得朱醴睡着了,便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怕吵醒朱醴,便没有抱着朱醴去浴室,只绞了毛巾来,将朱醴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朱醴沉睡着,任由他摆弄,他便又偷偷吻了朱醴的羞耻处,才抱着朱醴睡了过去。
半夜,朱醴却又发起了烧来,周朗月被怀中的体温惊醒,焦急地拍着朱醴的面颊道:“朱醴,快醒醒。”
朱醴勉强睁开双眼,直觉得头晕得厉害,他一开口,嗓子很疼:“我怎么了?”
“你没事,只是又有点发烧。”周朗月掀开薄被,为朱醴穿好衣服,又将朱醴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朱醴抱怨了一句,还是抱住了周朗月的脖颈。
周朗月抱着朱醴下了楼,到了车库,将朱醴抱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又载着朱醴去了医院。
俩人到医院时,已经半夜两点十五分了,医院里仍旧灯火通明。
周朗月将朱醴抱到一旁的等候区坐着,自己去挂号。
挂号的队伍很长,周朗月时不时地看着朱醴,朱醴脱了鞋子,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忽然,朱醴却从座椅上窜了下来,一边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一边喊着:“妈妈,妈妈……”
周朗月也顾不得挂号了,向着朱醴冲了过去。
因为高烧的缘故,朱醴跑了几步就跌倒了,一个人跪坐在地砖上,茫茫然地仰起头来,凝望着到了他面前的周朗月:“朗月……我好像看见妈妈了,妈妈为什么不理我?妈妈是不是还在讨厌我?我是个同性恋,本来就很讨人厌吧?”
周朗月将朱醴扶起来,抱在怀里,低声问道:“朱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怎么会呢?”朱醴蹭了下周朗月的侧颈,“你很好很好,你不讨人厌。”
周朗月捧着朱醴的双颊,严肃地问道:“我和你都是同性恋,你讨人厌的话,我为什么不讨人厌?”
“不,你和我不一样……”朱醴还没说完,就被周朗月吻住了双唇。
两个男子的接吻引得医院大厅内的医护病患纷纷侧目,周朗月松开朱醴,不容置疑地道:“我和你都是同性恋,你很讨人厌的话,我也一定很讨人厌,所以,你觉得我很好很好的话,就不许再说你自己讨人厌了。”
朱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周朗月听见周围的人都在悉悉索索地道:“看,那两个人是同性恋。”
他懒得理会他们,反而抱紧了朱醴,轻声细语地安慰道:“你肯定是看错了,如果真的是你妈妈,她绝对不会不理你的。”
周朗月怕放朱醴一个人在等候区又出什么变故,索性抱着朱醴去挂号。
挂号的队伍仍是很长,直到周朗月的双手几乎抱不动朱醴了,才轮到他们。
俩人挂了号,去了发热门诊,医生一测朱醴的体温竟然有四十度,便开了三天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