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俩人占据了原本的空间而微微溢出了一些,流淌开去,将米黄色的地砖濡湿了。
朱醴陡然转过身来,将右耳抵在周朗月的心口,倾听着肌肤下的跳动。
也不知听了多久,他好像睡了去,又好像还清醒着,与母亲共同的回忆在脑中仿佛走马灯一般一帧一帧地播放着。
在他自己原来的世界,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而父亲认为是他害死了母亲,从来都不曾主动与他说话,反而待他的同胞哥哥很好。
父亲也没有续弦,每到母亲的生辰与祭日,他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平日里严肃,难亲近,进退有度的父亲,酩酊大醉后,便会毫无形象地念着母亲的闺名发疯似的砸东西,与十里八乡的疯子全然没有什么区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他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起初他不过是怕被识破身份,才喊那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妈妈”,后来,特别是在遇见周朗月之后,他慢慢地认同了他有一个母亲的事实,并且与母亲渐渐亲近了起来。
而现在,母亲不要他了。
周朗月的心跳声令朱醴平静了下来,朱醴怕周朗月担心,抬起头来,唇角僵硬地牵动了下:“朗月,我饿了,你做菜给我吃好不好?”
冰箱里已经空了,周朗月怕刺的双眼眼波流转,语调柔软地道:“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你,就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你。”
朱醴的表白使得周朗月满身满心都是甜意,仿若饮了一大杯蜂蜜似的。
周朗月俯下身来,拨开黏在朱醴额头上的湿发,压着朱醴亲吻。
吻了一阵,周朗月松开朱醴,含笑道:“我去做菜,最多一个钟头就可以吃了。”
“嗯。”朱醴软倒在沙发上,维持着被周朗月亲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