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周朗月叹息着道,“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不买了。”
朱醴愕然道:“你也买了?”
周朗月答道:“买了,和你一样,买了一盒牛奶味的,送了一盒巧克力味的。”
周朗月刚才果真是故意的,先是去收银台前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上了出租车又说好像忘记买一件东西了。
朱醴问道:“那你是忘记买什么了?”
周朗月了然地笑道:“我不是指我忘记买牛奶味的安全套了,我刚刚记起来,我忘记买腌肉料了,牛肋骨最好先腌一下。”
朱醴笑道:“没关系,用黄酒腌一下也可以的,这牛肋骨很新鲜。”
周朗月点了点头:“我们上去吧,天快黑了。”
俩人走到楼梯口,各自提了一袋子食物,又往上走去。
朱醴的母亲住在顶楼,楼道上的窗户边框漆着白色的油漆,油漆剥落了大半,层层叠叠地堆在窗台上,这窗阖不严实,留了一大条缝隙,有春风从窗缝流窜进来,将油漆末子吹落开去。
已经到黄昏了,天空被火烧云染红了,暖光流泻进了玻璃窗,将窗台、地面映红了一大片。
朱醴踩在这一片红色的光晕中,周朗月跟在他身后。
老楼房的楼梯很狭窄,不足以容纳朱醴与周朗月并行。
俩人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回荡荡着,没有别的声音,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俩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相互依偎、拥抱、亲吻、调情、做/爱。
俩人不久便到了顶楼,站在朱醴母亲的住处门前。
朱醴一时间不能动弹,身边的周朗月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两盒安全套,道:“你放在口袋里不太/安全,万一等会儿掉出来就不好了,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周朗月穿了件烟灰色的休闲西装,西装里面有两个暗袋。
朱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握了下周朗月的手,才忐忑地道:“朗月,我敲门了。”
“好,你敲门吧。”周朗月用手拍了拍朱醴的后背,朱醴的后背皮肉紧绷着,在周朗月的轻拍下才逐渐放松下来,“别紧张,没事的。”
已是晚饭时间,隐约有菜香味从外面飘了进来。
如果妈妈能接受周朗月,他们家也能飘出这样的菜香味吧。
年糕炒梭子蟹、蒜蓉波士顿大龙虾、葱油海瓜子、黑胡椒牛肋骨、清炒西蓝花、烤板栗一定比现在闻到的味道要香上很多。
周朗月当主厨,他可以在一边打下手。
周朗月的厨艺虽然与饭店里的厨师没办法比,但周朗月做的菜对他来说真的非常好吃。
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
——首先要看妈妈会不会让我们进门吧?
朱醴自言自语着,迟迟没有动手敲门,周朗月也不催促他,只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