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湿润,他仰起头来,凝望着周朗月,低喃着道:“周朗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直到被周朗月衔住了唇瓣,他才安静下来。
周朗月吻了一阵,便松开了朱醴的唇瓣,抬手抹去朱醴的泪水,柔声道:“朱醴,和我回家好不好?”
“好。”朱醴堪堪吐出了一个字,不知不觉又哽咽了起来,“妈妈,是我的错,妈妈,我对不起你,妈妈,是我的错,妈妈……”
周朗月瞧着自己手上越来越多的泪珠子,揉了揉朱醴的后脑勺:“朱醴,我背你好不好?”
这个公园离周朗月的住处有些距离,这儿又是这个公园最僻静的角落,即使母亲、朱醴、周朗月三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注意到。
周朗月打算将朱醴背到公园口,再打出租车回家,朱醴却是伸手抚摸着周朗月的右手,拒绝道:“不要,你的右手还没有好透,要是留下后遗症该怎么办?”
他说着,蹭了蹭周朗月胸口的衬衫,平静着心神,许久,才抬起头来,勉强勾起了一点唇角:“周朗月,带我回家。”
“嗯,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周朗月牵着朱醴的手出了公园,回了住处。
刚一进门,朱醴就主动吻了上来,这个吻又急又狠,立刻把周朗月的上唇咬出了血来。
周朗月被朱醴压在门板上,也不挣扎,只是安抚地摩挲着朱醴的腰侧。
朱醴吻了一阵,唇齿之间俱是苦味,同时鼻尖挤满了浓郁的血腥气。
过了好一会儿,朱醴才缓过神来,歉然地一点一点舔舐着周朗月唇上被他咬出的几个破口:“很疼吧?对不起。”
“没关系,不疼的,马上就会结痂的。”周朗月抬手覆上朱醴的面颊,“朱醴,你累了吧,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朱醴猛然摇了摇头,勾住周朗月的脖颈,又将周朗月推开。
周朗月见朱醴伸手去解衬衫扣子,即刻按住了他的手,问道:“朱醴,你想做什么?”
朱醴踮起脚来,含住了周朗月的耳垂,又将舌尖探入了周朗月的耳孔:“周朗月,抱我。”
朱醴吐出来的热气如同灵活的小蛇一般窜遍了周朗月四肢百骸。
周朗月明知道朱醴想借着性事来发泄他与母亲决裂的痛苦,而非是单纯的想被他抱,但他仍是纵容地扯下了朱醴的衬衫,俯身吻了下去。
朱醴在高低起伏中,攀住了周朗月的后肩,哭喊着道:“用力些,用力些,让我觉得疼,让我流血……”
朱醴是用这场性事在惩罚他自己的过错吧。
周朗月眉眼温柔地吻上了朱醴的眼帘:“朱醴,你没有错。”
朱醴登地睁开眼来,窥着周朗月,低喘着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竟然想利用你来减轻愧疚。
这场性事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朱醴却是哭泣不止。
事后,朱醴被周朗月揽在怀中,朱醴哭累了,终于睡了过去。
周朗月抚着朱醴哭得皱成一团的脸,疼惜地道:“朱醴,我会好好待你的。”
夜幕降临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朱醴才猝然转醒,他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凝望着周朗月。
过了片刻,他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