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命地挣扎着,不幸的是除却令自己的伤口被撕裂得更厉害之外,别无用处。
随着血液的流逝,他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身体跌落在地,任由丧尸啃咬着他的皮肉,吸食着他的血液,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双眼半阖,映入眼帘的偏巧是第一只被自己割去了头颅的丧尸。
这只丧尸的眉眼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努力地思索着,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是我,我把我自己杀死了,我割了我自己的头颅。”
啃咬着人类的丧尸锋利的牙齿全数没入了人类脖颈,稍稍拉扯了一下,颈骨便断了,人类漂亮的头颅被他叼在了口中。
“朱醴,朱醴,你做噩梦了么?”周朗月轻摇着自己恋人的肩膀,一脸焦急。
朱醴浑身一震,从被丧尸咬去了头颅的噩梦中挣脱了出来,他全身是汗,怔忪片刻,侧首吻了下周朗月的唇瓣道:“我没事。”
周朗月抚过朱醴被汗水浸湿了的眉眼,柔声道:“朱醴,你去冲个澡吧,以免受凉了。”
朱醴点点头,便依言进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已然能闻到牛奶的香气了,周朗月将一玻璃杯牛奶端到他面前,心疼地吻着他的眉心:“朱醴,你已经连续五天从噩梦中惊醒了,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噩梦么?”
朱醴将一玻璃杯的牛奶喝尽,才答道:“我梦到去年的事了。”
去年秋天,全球丧尸大爆发,以致于几十亿的活人丢了性命,现在全球不过一亿人口。
周朗月接过玻璃杯,歉然道:“朱醴,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白,这样我就能保护你了。”
朱醴摇首道:“是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白。”
两年前,周朗月初次在他工作的花店买了一束玫瑰,他就对周朗月一见钟情了。
只是周朗月每星期三,星期六都要来买一束玫瑰花,导致他一直认为周朗月有感情很好的女朋友。
直到去年秋天,他才下定决心要向周朗月表白,无关周朗月会不会接受他,他不过是想让周朗月明白他的心思。
可惜,没等他告白,丧尸大爆发,他逃了整整两个月,还是被一只丧尸咬住了脖子。
过了七天,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望着四面惨白的墙壁,由医生进行了一番严格的检查,才出了院。
出院后,他又找了一间花店工作,周朗月再次来向他买玫瑰花。
他收起思绪,专注地望着面前的周朗月,微微踮起脚来,覆下唇去。
周朗月一手拿着玻璃杯,一手扣住了朱醴的腰身,与他接吻。
俩人吻了许久,直至朱醴面颊嫣红,呼吸急促,才被周朗月放过了去。
周朗月又舔了下朱醴润泽的唇瓣,才转身将玻璃杯放回厨房去。
他刚走出几步,朱醴却是从后面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脊椎上,他走一步,朱醴也走一步,像极了一只树袋熊。
他将玻璃杯冲洗后,倒放在流理台上,又回过身将朱醴打横抱起。
朱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面有倦色,细细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将朱醴抱回床上躺着,自己也上了床去,将朱醴抱在怀中。
朱醴用额头轻轻地蹭了下他的心口,闷声道:“我梦到我躲到了一家化学工厂里,我顺利割去了十一只丧尸的头颅,刚松了口气,却被一只藏到里面的丧尸咬住了脖子,我弥留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