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婢子忙道,“一切听从领事吩咐。”
领事冷笑一声,不曾发觉方才她擅自进入屏风一事亦是越矩,她的耀武扬威也撑不了几时。
众奴仆再次忙碌起来,清理完一切后,进来两人用厚实的锦被将公子熙则裹好,对着领事颔首,领事示意另一婢子跟上,那婢子手持托盘,其上整齐地放着一条白绫。
待送公子熙则离去后,一婢子却唤了声领事,领事见是自己心腹,便上前去,走至公子熙则躺过的椅边,顺着那婢子所指的方向一瞧,不禁大惊失色。
“这……”
领事四处瞧了瞧,见无他人,指着雪白褥子那块鲜红的血迹,凑过头去对那婢子道,
“见红了?”
那婢子颔首,蹙着眉,小声着道,“公子屡次见红,恐……”
领事忙捂住她的嘴,惊慌道,“不可非议,不可非议!上回的教训,定要铭记于心!”
那婢子惊恐地颔首。领事迅速将褥子收起,递给她,道,“一切照旧,不得有误!”
婢子道,“殿下应不知此事吧?不若……”
领事厌烦地挥手,示意她噤声,只催促她快些了事,如公子熙则前几番落红一般处理便是。可她的那些小手段,又怎瞒得过底下人的眼睛?更不提公子景和。
天色渐渐阴沉,午后的雪未曾停歇,却是越落越大,绵绵霏落,款款冰心。
公子景和的寝殿内甚是温暖,尽管少了几分人气,饶是抵不住着火炉的温度。那十二、三岁的少年躺在榻上,未尝盖着锦被亦不觉着寒冷,他仅着单衣,小腹处掩不住地隆起,只是被白绫束着,看不出真切的大小。
景和心狠,每每束腹之时便要束到最紧,却也束不住熙则这不断长大的肚子,小腹处仍见微隆,只是此刻触上去更有了几分坚硬。
熙则的眉皱出深深的痕迹,在他十二岁的姣好面容上显露的不是少年的自由与平静,而是痛苦与不堪。他紧紧咬着唇,未长成的小手在腹上不安地抚着,这半醒半昏迷的状态,让他在腹痛的深渊里找不到出路,只是耳边不断回响着熙容那一声声“大兄”。
因为午后跌倒而开始的腹痛已然愈演愈烈,全然没有平息的意愿。他不由地张开那小嘴,加快了喘息,两只小手在腹上不停地按揉。
可那怪异的肚子却忽然一阵发硬收缩,这剧痛比每日景和替他束腹之痛来得还要烈还要急,仿佛初时景和发现他鼓胀的肚子,心中万般厌恶,不顾熙则喊叫,竟以手按在他肚皮之中,生生挤压下去。只是此时那力来得更大更久,紧紧扼住他的肚子,持续加力,仿若要将他怪异圆滚的肚子强行挤碎一般,使他紧紧闭起双眼,额上沁出阵阵热汗,眼中止不住地淌出泪水。
稍过了一阵后,这阵痛才稍稍平息,他竟痛得大汗淋漓,本就白皙的脸色此刻竟胜雪白,苍白的嘴唇上留着一道被生生咬出的红痕。他勉强睁开眼来,见四下无人,才敢以手掩面,捂着肚子,低声抽泣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肚子又连番绞痛了好几回,熙则体力不支,竟也朦朦胧胧地睡去。
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住了四肢百骸,教他动弹不得,一只有力的手抓着熙则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另一手钳住他的下颚,毫不怜惜地强迫着他醒来。熙则微微睁开眼来,只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便又阖上眼去,那人便狠狠掐在自己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