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飞上来一道凌冽戾气,险些就割到了山祖身上。
山祖捏着自己被割出一道长口的衣服,心下凌然,没成想,若非方才默斐及时拉了他一把,自己竟然就丧命在这奇怪的戾气之下。
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默斐从来到不尽涯之后,便一直紧蹙双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山祖拍了拍默斐的肩膀,问道:
“可是看出了什么蹊跷?”
默斐摇了摇头,道:“并未。”
“你定是看出了什么蹊跷!”
山祖指了指默斐的神色,道:“你心里想什么,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我,别人看你从来都是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我看你,却是任何风吹草动的情绪改变,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默斐看了山祖一眼,道:“哦?”
山祖凑近默斐跟前,道:“你如今,有些欢喜,这不尽涯,是不是正是离开此处的法子?”
农夫与其妻子听了之后,忙道:“果真吗!”
默斐看了一眼不尽涯,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山祖一听,纳闷道:“什么叫做是,也不是?不尽涯是不是离开这里的通道,答案无非就是,是与不是两个罢了。”
默斐伸手指了指不尽涯下面的戾气,道:“不尽涯有十之八九的可能就是离开此处的通道,但是不尽涯下戾气大盛,入不尽涯,或许还未能够等到离开,便是葬身于不尽涯下了,必死之路,便是知道此为离开之道……”
“那也必去不可!”
不等默斐说完,农夫的妻子便是大喊道:“当年陈许言能够离开,凭什么我们便离开不得!若不尽涯果真就是离开之道,拼死也要一试!”
“你别发疯!”
农夫一听,忙拉住其妻子道:“我们若是死了不打紧,那二丫头可怎么办!”
默斐看了农夫与其妻子一眼,道:“不错,死很容易,说一声便能够死了,这不尽涯既然是离开此处的通道,便不可能全是死门,必定留有生门。”
山祖听了,心里的疑云突然便就开窍散了,他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是这戾气!”
默斐点了点头,而农夫却是依旧一脸不解,问道:“这戾气怎么了?”
山祖道:“哎呀!我说你若是能够好好动一动脑子,便也不必被困在这鬼地方十几万年了,你说过,陈许言刚离开的那一阵,也就是不尽涯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不尽涯下并没有这伤人的戾气,你还曾下过不尽涯三个月,只是中途半途而废了,是也不是?”
农夫点了点头,道:“不错。”
山祖又道:“而不尽涯下出现戾气,是在你那三个月之后,也就是这块刻有‘不尽涯’三个字的石头出现之后,是也不是?”
农夫又是点了点头:“是的。”
山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把这块石头给砸了,或许这不尽涯下的戾气,也就散了!”
“这……”
农夫甚是诧异:“不会吧!”
山祖道:“会不会,说破天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不如亲手试一试,有没有用,不就立刻能够知道了。”
说着,山祖便四处看了看,指了指农夫手里的锄头,道:“用这试一试。”
农夫闻言,低头看了看捏在自己手里的那把锄头,虽然依旧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