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之后,才得以安宁一阵。姬宫湦视此事为机密,只有少数几个老臣知道,那时我人在后宫,这些事情都是听父亲讲起的。”
”你觉得那个墓可能葬着伯阳甫?”靳天麟想了想,”这么说确实合理,伯阳甫也算是因为三川之震而死,厚葬是假,镇压是真。”
”姬宫湦为人骄傲又自负,若是太平盛世也就罢了,只是内忧外患,也合该是天注定的国家亡于他手。”苏蓟望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乔言看不见她的表情,心中的疑问到底没忍住,”苏蓟,你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寻他至今吗?”
苏蓟扯了扯嘴角,那表情即便是放在玩具驴子脸上都显得十分讽刺,”爱他?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算是爱过,长大后再相对却是彼此也无欢笑也无言。他真正爱的人是褒姒,千金也要哄得那人一个笑靥,那么骄傲的人放下了一切只为了爱她,就算知道褒姒只为复仇,仍执意立她为后。姬宫湦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寻姬宫湦千年不过是想拼凑他完整的魂魄,让他早日轮回。因为…当年同犬戎一族合作的是我。骊山脚下,杀了他,下令将他五马分尸的人也是我。”
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只不过到底一世夫妻,他更曾为九五之尊,我害得他落得个魂魄相离不能轮回的后果。你们知道吗,真正锥心刺骨的其实是经年累月的愧疚。”
是啊,千百年了,他们的爱恨早就有了结果,纠缠着彼此不肯罢休的不过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折磨自己的不安。愧疚才是悬在心头最锋利的那把刀。
车里一时无言,苏蓟始终望向窗外,没有回过头。
小白默默的将它从楚黎手中接过,轻轻的将她盖在双手之中。
”这样还会冷得难过吗?”小白轻声的问。
苏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颊静静的贴在小白手心,那最温暖柔软的一处。
车子开了很久,中途只在加油站休息几次,大家囫囵的吃点东西,接着爬上车继续开。
一直到天已经蒙蒙给了,德哥的车才在一个小山坡前停下。乔言跟着停车,纷纷背上自己的东西走了出来。
梁老大手执罗盘,站在前方,”我们要走一段山路,天黑路难走,都当心些。”
德哥带头,大家排成一队向着山上走去。
小白的双肩包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看起来异常的鼓胀,再加上他本来行动就比一般人要缓慢些,看起来似乎有些吃力。
乔言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瘦弱的肩胛,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算了,我包里没有什么,你把包给我吧。”
小白回过头,半张着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乔言的话。
乔言直接伸手把他的背包拎过来,背在身后,又拍了拍他的头,”还傻愣着做什么,跟上前面啊。”
”啧啧啧,我也好想有这样的待遇啊,老大~我背酸酸的呢~”后面的楚黎发出无比贱的声音,尾音拐了好几道弯。
靳天麟面无表情,”相信我,再多背点东西就不酸了。”
楚黎撇嘴,”你就不能像言言那样的体贴吗?”
”不能,还有闭嘴。”靳天麟言简意赅。
楚黎噤了声,默默地走在靳天麟前面,扭脖子扭腰扭大腿扭屁股的,还把脚步声弄得很大,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靳天麟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