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尴尬的氛围,阮蓁蓁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不禁嘲笑自己实在太过敏感,总是喜欢多想,吴晓青这不是根本就没怎么样嘛。
两个人带着一群闹腾的孩子,又是玩游戏,又是屋里屋外地一起捉迷藏,总算是没让他们跑去打扰打麻将的大人们。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有些孩子开始犯困,闹着要回家,大人们的麻将算是彻底打不成了,只能无奈地收了场。阮蓁蓁看看墙上的挂钟,姥爷应该也快来催她回家睡觉了,时间刚刚好。
两人哄着一群孩子玩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挺累的,她们半瘫在吴晓青家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等着姥爷来喊人了。
毕竟来了那么多人,屋里有些乱,吴晓青妈妈收拾到一半,突然惊讶地问:“橱柜里那卷大胶带怎么不见了?”
阮蓁蓁和吴晓青都没出声,她就拔高嗓门,再次问了一遍:“吴晓青,问你呢!那卷大胶带怎么没了!五块钱一卷买的,还没用过几次呢!”
眼看她妈发火了,吴晓青没出声,沉默地转头看了一眼阮蓁蓁。
阮蓁蓁莫名其妙地回看过去:“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呀。”
听到她这样说,吴晓青妈妈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调松缓下来:“原来是蓁蓁拿的呀,那没事儿,你现在拿出来还给我们就行,偷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阮蓁蓁惊讶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呀?我根本就没看见过什么胶带!”
吴晓青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没事,阿姨不跟你计较,你把胶带还回来就行。”
“怎么就变成我拿的了?”莫名奇妙被冤枉成小偷,阮蓁蓁气得眼圈都红了,“晓青,你说话呀,刚刚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看见我拿你家胶带了?”
吴晓青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谁拿了谁没拿呀。”
被背叛的感觉和被冤枉的耻辱感简直让阮蓁蓁崩溃,她噙着泪,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吴晓青妈妈,难得大声质问了一次:“你说我拿了你们家东西,你有证据吗?”
吴晓青妈妈却根本不理会她,只是撇嘴嘟囔:“行了行了,不承认算了,不就是个胶带吗,不还算了。哭什么哭,就会哭。”
阮蓁蓁对她这种油盐不进的中年泼妇做派束手无策,只能气愤又委屈地转身就跑。
出大门的时候,姥爷刚好走了过来:“蓁蓁啊,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阮蓁蓁小声回答:“困了,想睡觉,不想玩了。”
姥爷点点头,点燃一支烟圈,在前面慢慢走,阮蓁蓁低头跟在后面。
“你们今天一块玩了什么啊?”姥爷问。
“没玩什么。”阮蓁蓁擦掉不小心掉出来的眼泪,心不在焉地回答。
姥爷突然停住了脚步:“到底怎么了,蓁蓁?”
阮蓁蓁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吴晓青她妈非要说我偷了她们家的胶带,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姥爷没说话,闷闷地抽了一口烟,然后突然转身,拉起阮蓁蓁的手就往回走。
阮蓁蓁被他拉扯得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还从来没见过姥爷这么着急,不禁有点害怕:“姥爷,姥爷,你怎么啦?”
“我去问问她,谁敢说我家蓁蓁偷东西!偷他们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