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情原委都讲明白了。
原来魏连他们家在如县是个大族,表亲什么的也挺多。这次招秀女,他们魏氏也是要出去不少适龄的姑娘的,他对小山鹦鹉的温娘既然有着救命之恩,又觉得小山鹦鹉是如江边上的头牌,所以派人前来,是想邀着温娘三人能抽出时间,赶在这些秀女进京之前,去魏家给她们上上几课。
上课这事,那汉子没有细聊,但两边的人,互相的意思都是心知肚明。董娘不疑有他,知道官家的要求是说什么都不能拒绝的,自然笑脸有加地应承了这事下来。
芸娘倒是挺开心的,教一些小姑娘什么的,总比陪着臭男人舒服一点。
温娘没说什么话,但心里却隐隐不舒服。毕竟这个新县官的手段,她还是觉得脏了一点,这也可能是因着谢伯言之死的关系。知道了县官是魏连以后,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夏决。
她们各自的心思都不同。
但魏连的心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温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有点像单元剧啊
所以我怕大家把人物忘了
标了一下那个人物第一次出场的章节
第21章调,教
魏连是在三日之后,派了三顶精致小巧的轿子来小山鹦鹉接走了三人。本来还有客人刚刚进去落了座,但见是官家派的人,自然只好识趣地走人。
芸娘和温娘没什么情绪变化,反正都是要接待客人的,不是这就是那里。董娘心里确实在骂骂咧咧,又不是靠着魏连他一人就能养得起小山鹦鹉这些人了,何况就算真的养得起,传出去多难听,有了金主连安身立命的妓院牌子都不要了,这让其他人怎么看她董娘。
说来也是好笑,jiyu<b>wuliao/ 文字首发无弹窗</b>的规矩,倒是如此这般,也成了安身立命的处所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董娘一个人坐在轿子里,想着,和这魏家人熟悉起来,寻个时机能传个话,尽量能提前算好时间,不要总是让她们难做人,把进了门的客人再赶出去。
芸娘到底年岁小,还算个孩子,坐进了轿子,仍然是一路上,偷偷掀起帘子去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就没体会过人间的欢腾热闹,在jiyuan里长大,那里头的欢声笑语,喧闹人声都是假的,都是兑过酒精的虚幻场景。那里头的人迎来送往,眉来眼去,在她眼里其实都是逢场作戏。市井里头的烟火气和人味,她竟然一点滋味都没能够琢磨到。
温娘是嫁过人的,也是正经坐着轿子,被人抬进家里头的。如今,再坐上如此漂亮的小饺子,却是物是人非。当年那一顶小轿子颤颤巍巍,轻轻地左摇右晃,前途未卜,却也是满心的欢欣。如今的这一顶呢?她不愿意多想,正如她也从来不对人开口提过这些事一样,藏着掖着,自己曾经的悲欢离合。
到了魏府,三个人是下了轿子,从后门入的。终究,请来的名头再好听,还是不能做齐给她们的脸面。三个人也是习惯了,没有什么辩驳,只一个接着一个,默默地走了进去。
这门里门外,谁更干净点啊?
真是晃了老天爷的眼睛,哪里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