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死亡
谢伯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对小山鹦鹉和温娘下手。在他一直的印象里面,他的弟弟虽然有些不检点的举动,但再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是亲哥俩,可是说实话,谁都不了解谁,谁也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新上任的县官带着剿匪队伍上山的时候是个深夜。谢伯殊不在山上,也正是因为谢伯言知道了自己哥哥要去别的县,才狠了狠心,绑了温娘上山。
谢伯言那日走出了地牢,便看见他们的营地火光一片,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打砸声音,他心中自然是不妙,逮住躲在树丛里的小厮问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那小厮也是个偷摸溜出来的,只听到说什么县官大人亲自上山剿匪。
谢伯言把这人扔到了地上,自顾自地往声音最响处走去。那小厮还算有些良心,哭嚎着说:“二当家,你别过去了,兄弟们都快死绝了,咱们先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当家的回来就好了。”
谢伯言闻声面色更冷,不管不顾地依旧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心中暗忖:难道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没了他哥,就不行了吗。他红了眼,也发了狠,操起地上散落的一根铁棍就一往无前。
那晚,山上的哭喊声不绝,火光似乎蔓延了整座山,在夜里,似乎能够灼烧所有人的眼。如果还有人见到谢伯言的最后一面,便是他拎着之前用来打通关系的师爷的脖子,恶狠狠的呸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是你们不愿意把女人送进宫里去的吗,怎么这账算到了我虎头山的头上。”
那猥琐师爷涕泗横流地作揖求饶,直到谢伯言一个愣神,被身后的偷袭打蒙了。那师爷恢复了自由,给已经昏倒的谢伯言死死地踹上了一脚,临走时还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耀武扬威地踏着这身体走了。
这一场剿匪运动极其迅速,并且稳准狠。后来才知道消息,摸清楚状况的老百姓反而不忿,所以是招惹到官家利益后,怎么着都要举全县之力去抓人,平头小老百姓被山贼盯上了,是两边都不把他们当人。
好在这新上任的县官暗地里使了不少手段,又半逼迫地压了几个富绅出来散了些钱财,才把这流言蜚语的苗头按了下去。
谢伯言死了,除了谢伯殊带走的一小部分兄弟,山上的人基本都死绝了,他们没上山做匪的时候,就是些普通农民,称手的武器都不多,哪里可以抵抗的住这样的官家力量。谢伯言的尸体是给带了回来,没抓到大当家,只好用他来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这缩了一辈子的乌龟,临死前倒也算是有血性。只是,那一碗面,他还没有看着温娘安静地吃完,他的话还么有跟温娘说完。
温娘是在早上才被救出来的。她一个人听着外头先是闹腾,再是平静,最后归于死一般的沉默,自己的心思也飘散了出去。
是那个喊着谢伯言不要去的小厮领着人来把温娘接出去的,他算是为数不多几个活下来的人,他讪笑着看着温娘,又赔着笑脸,搓着手看向跟着他来的大人。
那大人对待温娘态度还算不错,也知道她是小山鹦鹉的头牌,救了人就把她送了回去。芸娘和董娘两个人听了信,焦急地在门后握着手等待,等正经看到了温娘,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董娘直接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