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娘也是像旁的□□一样在耍着心眼撩拨他。
莫名地他想到真的有可能这样,心里面是极为烦躁和不舒服。直到温娘抬起了头,直直地望向他,嘴角是浅笑流转,似乎是在小花他的呆愣。
“咳咳,就唤姑娘温娘吗?”他挺不好意思地用咳嗽声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和羞恼,没来由地问出这么句蠢话,话语刚落,他就后悔地想捶自己的脑袋瓜子。
温娘又笑,笑得并不甜,依旧是淡淡的。但是谢伯殊却把这笑印进了他的脑子里。“谢爷,今天怎么想着下山了。”
谢伯殊极其喜欢温娘咬字的上扬的音节,一声谢爷,明明并没有多加上什么其他的情绪变化,他却不知怎么地,从中听出了娇嗔意味。不过他的沉溺也不过是一瞬,更多的时候,他总能掐着指尖让自己的太阳穴恢复清明,让自己恢复理智。
“总把兄弟们圈在山上,人心还是会散下来的,倒不如我同他们一起下来。”谢伯殊一边轻描淡写地回话,一边接过温娘递过来的一杯酒。他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来“她递,他接”的这个场景,他同时也会想,当时的温娘递过来的哪怕是毒酒,他可能都会甘之如饴。
温娘是清楚现在如县的情况的,年年都在剿匪,今年也是官府下手最猛的,出于旧识的缘故,也因着接客还是得聊些家常的原因,温娘漫不经心地提醒:“山下最近不太平,谢爷您还是要小心。”
温娘的一个客人就是谢伯殊租船家的少爷,那时候还没有谢爷这一说,他只是跟着主家的少爷来过小山鹦鹉。主家的少爷就是普普通通的风流才子,来烟花之地既不逗留,也不是沉湎,就是正正常常地寻乐子,再正常不过的嫖客与□□的关系。这倒反而让总是被捧着的温娘觉得新鲜,倒是这主家搬走了以后,温娘同这位普普通通的风流少爷还有过几次书信往来。
人生的际遇其实是妙的,有的人偏爱的,就有人觉得寻常罢了。或许这种关系才能让温娘觉得平等而自由。在青楼妓院说爱,总是让人泛起酸水。哪有什么情情爱爱,倒是人间里头,凡人最烦,至死不休地摸不清这世间的头脑。
那时候的谢伯殊还只能远远地这么看着温娘,被客气递过来的一杯水拨动了心弦,然后就此沉湎,毫不在乎这曲子是否为他谱,为他吟。在如今的谢爷眼里和心里,温娘就是个人间最舒服的存在,他希望这个如月如水的人能够完全属于他。但是日益增长的虚荣心又不愿意让这个自负又自卑的人承认,深深爱上的是个如江名妓。
所以他恼也不愿显现。
“没想到温娘一个女子,倒是还挺关心我们这些莽汉的生存问题。”
温娘笑了笑,拆了簪子和发髻,静静地倚在床边,似乎是故意等着谢伯殊来。谢伯殊喝尽壶里的酒,直直地奔来。
“我厉害还是主家少爷厉害?”
“他已经不是你的少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能看见第十一章吗
我咋显示有12章但是我看不见呢
第13章首饰
这日子还是山不转水转地往后噼里啪啦地奔着。秋天这个季节在南方的小城总是流连忘返,缠绵不断。好不容易瞄到了一丝冬天的气味,大家便齐齐地开始准备着过冬了。
秋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