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点心疼,可是这中药喝上了就不可间断,况且这夏越的身子骨也是真不争气,每每到换季的时候,总得生一场病,好容易胖了一点,一场病就又瘦下去了。
而且,夏越肺部不好,有点什么小病小灾的,就会引起旧疾,一天到晚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一咳嗽,孟怀远心肝都扯着疼,所以就算药再苦,再心疼,也必须得按顿喝,落下一天都不行。
夏越的身体,是全家人的心病。
想到这里,孟怀远叹气,放下汤碗,从兜里摸出块糖,拨开糖纸塞到夏越嘴里。
“吃完以后赶紧去刷牙啊。”
夏越含着糖,觉着嘴里又苦又酸的中药味消减不少。
因为最近夏越得天天喝药,他又嫌苦,每天就磨孟怀远,以至于,如今孟怀远随身的钱包里总是带着几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有时候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出去到哪儿,钱包一掏,里面哗啦哗啦的掉出几块糖来,让别人看着,都觉着很奇怪,尤其是他每次他的糖掉出来,孟怀远总会满脸严肃的把糖拿起来,然后很珍惜的放回钱包里。
每到这个时候,夏越就觉着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吃个药,至于把孟怀远缠成这样,一天跟他没着没落的。
早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夏越非得欺负孟怀远,让他背自己下去。
以至于夏妈妈都看不过去,数落夏越:“你就作吧,没好的作,一天给你惯得,你折爪子了还是断蹄子了,不下来自己走,你哥一大早就给你熬药,你能不能像点样。”
夏妈妈就是这样的,夏越被孟怀远照顾的很精心,两个人把日子过的也挺好,她心里是高兴,可是眼看着儿子一天被孟怀远惯得没边了,她又开始看不上了。
而孟怀远则不觉着是自己在惯着夏越,他一直都觉着,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夏越惯着他,永远都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一步一步的陪着他。
夏越被夏妈妈数落一通之后,才安稳的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夏妈妈问道:“昨天康老大过来干啥啊?”
“问康世鑫的事儿,现在他打电话,康世鑫都不接了。”
“活该!!!!那小时候把孩子心伤成那样,啊现在老了,知道得要儿子养活了,巴巴的过来上赶着,谁又不是傻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再怎么那不是他爸么。”夏老三插了句嘴,一边吃一边说道:“前两天康老大跟我们喝酒的时候,还哭着说,从前对不起儿子呢,想现在好好对康世鑫。”
“那是他闺女指望不上,那康世淼那个大傻丫头,一天就知道张口要钱,跟她妈一个模样。”夏妈妈嗤笑:“我告诉你们,老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我妈以前就跟我说过,仰头老婆低头汉,每一个是好逗的,你看看一天康老大他媳妇,梗个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康老大也是,侵个脑袋,也没啥正溜,康世鑫不回来就对了。”
就这么一段话,导致家里因为一个康世鑫要不要回家的问题,就这样吵起来。
夏妈妈代表,是让康世鑫别回来了,这样的家,回来干嘛呢,一点亲情都没有。
夏老三的意思是呢,还是要回来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家,康老大是他爹,再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