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脸红的解释道,“从发烧那天就没洗头发了,加上坐船一天,都两三天了,我说换个大房间能沐浴洗头,你不让。再坚持两天下去我头发就脏的不行了,手都不能摸的那种。”
他应该庆幸他头发不是那种爱出油的油头吗?不然让苏元君体会一下一手油的感觉。
苏元君收回自己的手,“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那我去兑点温水,你去洗吧。”
诸宁刚想和他商量要不换个房间吧,自己出钱,毕竟王妃出门的时候给他带了好多。而苏元君轻轻的按住他拿钱的那只手。
经验老道的说着,“相信我,到了地方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种小事就不要浪费钱财了,不然到时候没有银钱就尴尬了。出门在外不能图享受。”
诸宁只好收回了手,早上还说让自己好好的享受出门呢,现在就有让自己艰苦奋斗了,善变的苏将军,苏老虎。
然后就看见苏元君风一阵的出门了,片刻后端回来一个比较大的木盆,还有两个桶。
人家把东西都拿来了,诸宁只好撸起袖子上了,只是木盆放到桌子上,他弯腰凑过去有点高,木盆放在凳子上,太低,但是条件艰苦,他就认了,毕竟头发都打湿了,只能继续下去了。
苏元君站在床边看他撅着屁股很是辛苦的样子,时不时稍微抬起头揉揉腰。再拨弄一下被水唬住的眼睛,很是辛苦的样子,直接走了过去,将人按住。
然后轻而易举的将人放在一米二的长桌上,头仰着把头发垂下来,木盆放在凳子上,一手遮在他的额头上,防止眼睛进水,一手撩起水往他头发上浇。
诸宁不明白一个瞬间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有些窘迫,苏元君又不是自己的小厮,也不是自己的亲人长辈,他仰面躺在桌子上,正好能看见苏元君认真的严肃脸,好像他现在在做的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好桌子靠着窗户边放,他一抬手,推开了虚掩着的窗户,看外面倒退的青山,飞过的白鸟。尽量忽略头皮那来回移动的大手。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头发终于洗好了,诸宁却觉得好久,他感觉说句谢谢有点虚假,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别人为你做的事情就都能抵消掉吗?他想了想,轻声说道,“师傅,要不我也帮你洗头发吧。”
苏元君看他脸蛋被水弄的红扑扑的,眼睛水汽晕染,看人朦胧似有意,心下一动,“我自己能洗,就放桌子上,正好舒服方便。”
诸宁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大长腿,咋了,腿长了不起,就是洗头发方便些,我一点都不羡慕的。看诸宁很失望沮丧的样子,苏元君试探着说道,“要不,你帮我擦擦后背吧,刚才出去活动了一下,出了点汗,我也够不着。”
诸宁连忙点头,欣喜道,“那我这就倒了水,给你换干净水。”
还没摸到盆,就被苏元君给抢走了,“你还是先擦擦头发吧,我先去倒水,然后再拿两桶干净水来。”
诸宁只得接过他递过来的白色的擦头巾,慢慢擦拭起来,很快就不滴水珠了。是因为刚才苏元君洗完的时候,给他使劲裹着巾布拧干了头发上的水滴。
很快苏元君就回来了,抬手关紧了窗户,就把上面套的衣袍给脱了下来,仅剩一条宽松的长裤,端坐在那里,将擦身子的布递给诸宁,“麻烦你了。”
诸宁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