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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还是管家拿着电话过来才稍微缓和。
“然少爷,贺家夫人找您。”
时然有些惊讶,“找我吗?”
管家尴尬的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男女主人,点点头。
时然拿过电话,走到客厅才接起,“程姨,您找我吗?”
“是呀然然,我刚从日本回来就听说你也回国了,正好还带了些礼物,明晚你来我们家吃饭吧,我下厨,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吗?”
再次听到程素媛熟悉亲切的声音,险些让时然落泪,“嗯,好,我一定去。程姨,您和贺叔还好吗?”
“好呀,公司里的事大部分都交给贺钧了,我们俩口子乐得轻松,正好可以到处走走看看。”程素媛语气里满是开心,说完又问:“然然,你呢?这些年怎么样?一下子说走就走,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贺钧着急,姨更急啊。”
时然心里一阵愧疚,“程姨,对不起,我……”
程素媛只想他开心,“好了,说什么对不起,回来就好,明晚千万记得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好,”时然乖乖应了,想了一秒,又小声对她说,“程姨,我想你了。”
时然看不见那边的程素媛已经红了眼眶,两人又聊了一会,他自小得程素媛关怀,简直恨不得立刻奔至她身边。
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家,他也没胃口再吃,走回餐桌前对时林生说了句‘我吃好了’便回了房。
夏夜眠长,蝉鸣,人静,风庭柳。
时然躺在浴缸里,两眼出神地看着墙上的小挂画,脑海里回想刚才程姨的话。
贺钧真的有为他着急吗。时然心里好像受到了安慰,又有些愧疚。
他小时候在放学路上被同学欺负,咬着牙还手却被弄得更惨,贺钧把他拉到一边,长腿重拳横扫一大片坏小子,然后牵着浑身是伤的他回家。
那时贺钧给他上药,动作粗鲁得让他忍不住嘶嘶抽气,程姨回家看到,一把拍掉贺钧的手,心疼的把他抱去擦身,搽药,喂水。他被骂被打疼得眼前发黑的时候也一次都没掉泪,可是程姨喂他吃饭哄他睡觉的时候,他终于埋进她怀里哭了。
从那之后程姨时常让贺钧把他接到家里玩,贺钧就是他的第一个玩伴,是他的哥哥,所以他愿意粘着他,乖乖的叫他‘贺钧哥哥’。
贺钧比他大了四岁,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会嫌弃他又瘦又弱,但也会教他打球教他游泳。
这个脊背挺得那么直的人,也愿意蹲下来帮他洗头发,给他买小鸭子陪他洗澡,也愿意哄他睡觉,虽然睡前讲的都是鬼故事,但把他吓坏了最后还不是要把他抱着一起睡。
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干燥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属于贺钧的气息会把他温柔包裹,年少不识愁滋味。
这是儿时的亲密举动,可时然却不由自主的带入了泳池里的贺钧,身高腿长,阳光下露着肩宽窄腰,水珠顺着小腹上的线条一路没进下`身,彼其君子,美无度。
时然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止去想,可脐下三寸那已经有个地方率先接受了主人的信号,巍巍起立。
时然羞得用手拍击了下水面,那小东西更欢快了,他顺势抚慰起来,红着脸咬着唇不让声音泄出。
第二天,某个昨晚还做的不情不愿的人神清气爽地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