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批人从小接触的都是我们的文化,说的是我们说的话,过的是我们的节日,你说他们是罗浡人还是大晖人呢?而且,据我所知,罗浡只有极少数的。上层阶级识字,所有的文字加起来还不足五百个,这说明他们的文化根基非常浅薄,只要稍加用力,便能摧毁。
孟泽这番话出来,在座几人都不出声了。
帐篷外,秦元勋冲魏霆均笑道:“你娶的夫人可真不简单呀!”
魏霆均拱手道:“不过是一些奇思妙想而已,殿下不必当真!”
秦元勋往帐篷看了一眼,回道:“我倒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好得很,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魏霆均欲言又止,秦元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他既是你连性命都能交付的人,我自会护着的。”
“谢殿下!”
秦元勋往远处走去,魏霆均跟在后面。
“你真不跟我一道回京么?”
“复命的折子我已经写好了,封赏将士的姓名也列了,殿下回京后,代我呈上便是。”魏霆均回道。
“这些年,你不觉得委屈么?”秦元勋突然问了一句。
魏霆均抬头,看了秦元勋一眼,郑重回道:“将士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如今我赢了这场仗,已经替我的父亲和祖父挣回了他们应得的荣誉!”
秦元勋沉默良久,郑重说道:“我父皇欠你的,我给你补回来!”
秦元勋动身返京的第三日,魏霆均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带着孟泽一道回乡。
来的时候,孟泽和谢老头几乎是日夜兼程,根本来不及领略这路,上的风土人情。
回去的时候,孟泽就不想弄得这么辛苦,想顺道看一看玩一玩,顺便陪谢老头散散心。
谢老头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去找了姜医正。
俩人并没有谈多久,回来的时候,谢老头在客栈里蒙头睡了一天。
看这个情形,孟泽就知道这场认亲不顺利,姜医正似乎并不太接受谢老头这个父亲。
谢老头因此萎靡了,哪怕后来踏上了回乡的路程,这精神也没振作起来。
孟泽看不下去,就把人拉出来说话。
“姜医正到底是怎么说的,您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出点意见呢?”
谢老头瞅了孟泽几眼,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了。
“姜彤后来又嫁人了,昕阳被过继给了姜彤的小表叔姜潮生。姜潮生没跟姜家人住一起,也没同昕阳讲过他的身世,后来昕阳长大学医,听到了一些风声,估计自己私下也查了些,所以我一去找他,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姜医正怎么说!”孟泽问。
“他说自己有爹有娘,不需要更多了!”
孟泽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姜医正这回答貌似没什么问题。
“姜潮生夫妻悉心养了他十几年,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姜医正有这想法很正常。”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谢老头不满了。
“当然是站在您这一边,但是站在您这一边,我也得实事求是地说话。”
谢老头哼了一声,将身子扭向车窗外。
魏霆均看着这一幕,笑着捏了捏孟泽的手心。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孟泽把谢老头招呼回来,“姜医正有这个想法,正说明他这人品性还不错。品性不错,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