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把花丢在了前台。
这一嗓子可把高小天震得不轻。
他低头瞧了瞧面前的花篮,又回头看了看一屋子的花海,方才恍然大悟。他将手缓缓伸向留言卡,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这里有树,这里有湖,就是没有你。秦fro青海。
寥寥数字,却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在心头。
高小天在打开之前就有种预感,会看到那个姓氏,等真的看到那个字的时候,却有一种疼痛过后的释然。
卡片折好,再次插回花束中间,高小天默默地转身离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灰色的地毯在脚下延伸,每天进进出出的几十米,这时却走得像爬山一样艰难。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他们各自回到原本的轨道,也许会擦肩而过,但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你的光芒太过耀眼,而我却是你不该碰触的黑洞。
远远地看着你发光发热,不必与自己一同在深渊里挣扎。
这样挺好。
高小天似乎是铁了心要给胖子放假,把出差的准备工作大包大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熬红了眼,直到深夜才回家。
翌日清晨,飞机早早起飞,中午落地,高小天和胖子马不停蹄地跟客户见面,处理工作,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胖子不打算吃晚饭,非常自律地在控制体重,即使没有ta盯着也没胡吃海塞。
高小天对这种拿白糖当咸盐放的南方口味也提不起兴致,一天的车马劳顿再加上舌战客户,只觉得浑身疲累不堪,一个人在阳台抽烟解乏。
不同于北方冬季的干燥,南国的冬天又湿又冷,好像有人用冰锥扎你的骨头一样,任你火力再壮,也能分分钟冻成一根人肉冰棍。高小天打算抽完这根烟就立马进屋,这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的来电人名称显示的是池陆阳,三个熟悉的汉字在夜里有些刺眼,高小天的手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按下了接听键。
高小天:“喂。”
熟悉的清亮嗓音顺着听筒滑入耳朵:“干嘛呢?说话方便吗?”语气轻松,态度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高小天的心里绞成了一团:“没干嘛,说吧。”
池陆阳:“你好久没去曹磊的拳馆了吧?”
高小天:“是,怎么了?”
池陆阳:“他那都弄完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想叫你过去看看,但是你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他就给我打电话,我说你出差了,他就让我告诉你一声。”
高小天:“嗯,知道了,等我出差回去的。”似乎有点失望。
池陆阳:“行。”
高小天:“……”
两人无言,只有呼吸声在彼此的耳边响起。
池陆阳:“你在酒店?”
高小天哆嗦着弹了弹烟灰:“嗯,在阳台抽烟。”
池陆阳:“吃饭了吗?”
高小天:“没。”越是关心越是伤心。
池陆阳:“干嘛不吃?”
高小天沉默了一下说:“没什么想吃的。”
池陆阳:“你想吃什么?回来我给你做。磊哥把尾款给我结了,我还没谢谢你呢。”
高小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要是搁以前,他肯定会说什么都行,或者直接说想吃辣的,想吃肉,想吃热乎的……池陆阳做的他都爱吃,可是现在,同样的问题,回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