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也没看见陆晤歌身后的小尾巴,大清早地不禁急躁,“苏淮因呢?”
笨鸟还不先飞?
“他还在睡,我们先开始吧。”
“不是,叫他起来观摩啊!我抽空再给他讲讲,马上就轮到他的重头戏了!他不上心你也不上心?”
“他昨晚跟我对戏到很晚,让他多睡一会儿。”陆晤歌耐着心解释。
导演还想再说什么,看见陆晤歌不容商量的样子,只能喊道:“开工!”然后又小声抱怨,“对戏有用他早该进步了。”
陆晤歌和苏淮因房间相邻,独一层,但导演知道,两个人天天一张床上睡觉。
哼,一张床睡觉也没改变什么,好学生还是好学生,学渣还是学渣。
他甚至对陆晤歌的话语保持怀疑,天天对戏手把手教,苏淮因怎么演技还是那个鬼样?!别是每天下工后都做那种事儿了吧!
一想就刹不住车,以至于导演看陆晤歌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平时总是一起下楼一起吃饭一起回去,今天怎么就……
“导演?”副导演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人家影帝已经就位很久了。
酒店就在旁边,苏淮因急匆匆地跑过来时,陆晤歌已经完成了一幕戏,正在补妆。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苏淮因贴着他耳朵小声抱怨,趁化妆师没注意这边,呲着小虎牙碾了碾他的耳垂,报复心非常强。
陆晤歌暗暗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被小猫爪挠到了心坎里。
“这不是刚好,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化妆师见他俩有话说,识趣地收拾东西掩上门出去。
陆晤歌“咔哒”一声把门反锁,随便抽了一张化妆棉沾水,一扬手把嘴上的东西擦了。
苏淮因看着化妆棉碾过嘴唇,反射性嘴角一疼,薄薄的眼皮颤了颤,左手抓着化妆台沿,眼珠四处乱瞥,“那什么,我该化妆了,我去把化妆师叫进来。”
说完,苏淮因也不敢看人,闷头冲向小门,毫无意外地被陆晤歌截留,压在门后。
陆晤歌骨节如玉的手指拨弄着苏淮因的下唇,目光一沉,哑声道:“化妆了就没办法亲了,你说是不是?”
“唔……”苏淮因扭着身子往后靠,老旧的小木门被撞地吱呀吱呀乱叫,分明听到走廊还有很多人的脚步声,他一急贴紧了陆晤歌胸膛,不敢再靠着门。
陆晤歌特别坏心眼,把他困在胸膛和门之间,留的缝隙刚好够苏淮因贴紧他才能不撞到门。
于是十分钟后,导演看见姗姗来迟的苏淮因从陆晤歌的化妆间出来,眼神带水,波光微怒,还嘴角嫣红。
而陆晤歌像偷吃了鸡的狐狸,闲庭信步跟在后面。
导演:!!!
他看错人了,陆晤歌根本不是好老师,是彻头彻尾的公狐狸精!
好人家的孩子跟这种人在一起怎么能进步!
导演一时间看着苏淮因的眼神充满怜爱,“他不是真心想教你,他只想吃你豆腐”。
也许是昨晚的一番对戏醍醐灌顶,也许是化妆间的一吻消除了苏淮因无形的枷锁,他突然通了一根筋似的,每场戏都卡在导演快要发怒的那个点上过了。
导演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郁闷的同时心花怒放,了不起的进步啊!
看来昨晚陆晤歌是认真教了。
苏淮因总觉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