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股奇怪的错觉，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吃了两次豆腐？
恭长晟拿了纸，说了声:“谢谢。”
“没事，走了啊。”
“嗯。”
辛空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好奇，学霸好像没上厕所，那他到厕所的目的是什么呢？洗脸清醒一下？
这个疑问，直到他毕业后才有了解答。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班里一致决定去海边自制烧烤外加搭帐篷过夜。说起来，这也是他们那儿的习俗了，每年毕业后，他们学校起码有一半的班会选在海边聚一聚。傍晚男生们如火如荼地摆放烤架、生火，女生们负责整理食材。会烤的人负责当厨师，会唱歌的人负责载歌载舞活跃气氛，一群人三三两两分作堆，在沙滩上铺着一层布，吃的就放在布上，大家就地坐下，吃着刚烤好的东西，聊着高中时的趣事，偶尔还会在吃的过程中咬到细微的沙子，硬邦邦的。
仿佛所有的隔阂，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广阔的海边，被载歌载舞的愉悦掩盖。
“喝！不醉不归！”
不知道谁起了头，男生们开始互相敬酒，杯子都不用，直接一整瓶一整瓶的上，颇有不喝到天亮不罢休的气势。
辛空不太会喝酒，喝了几瓶啤酒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便借故自己醉了坐在一边吹吹海风散酒气。
大家喝到半夜，也都受不住了，纷纷各自散开，各找各的小组织去了。
辛空迷迷糊糊拉住班长，问道:“咱们去哪睡啊？”
“你想睡觉？”
“头晕，想躺会。”
“那边有新铺好的布，哎，长晟！”班长拦住路过的恭长晟，指着不远处，说:“你帮我把辛空带到那边躺会吧，我还要去那边收拾一下。”
恭长晟点点头，“好。”
他一把扶起辛空，低头问他，“还能走吗？”
辛空才喝了那点酒，能醉到哪去，应声道:“能。”
恭长晟把他带到睡着的地方，又帮他散了散布上的沙子。
辛空看着这简陋的地方目瞪口呆:“就在这儿睡啊？铺张布就睡了？顶上什么都没有啊。”
恭长晟:“……”
“嗨呀辛空，”旁边一个女同学接话，“这是方便看星星啊！你两睡这吧，我和故故去那边躺会，晚上风大，记得找生活委员拿张毯子。”
她旁边的女同学说:“睡什么啊，等会儿就要看日出了。”
“走了走了。”
两个女生走了之后，辛空没法，脱了鞋子进去后直接躺下，后背搁着细细的沙子也没怎么不舒服，就是总有种直接躺在地上的不适感。
恭长晟到别处拿了一条毯子，铺开扔在他身上，掀起细小的沙粒。
辛空拉过毯子，闷声问，“你睡吗？”
恭长晟看了他一会，说:“睡。”
辛空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待恭长晟躺下后，辛空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黑夜，无数星星散落在这黑夜的棋盘上，就像是纯黑色晚礼服的闪耀点缀，拥有别致的美感。
辛空突然冒出一句:“没枕头，好不习惯啊。”
恭长晟伸出一条胳膊，辛空美滋滋把头往上靠。
好人啊！
20
辛空闭着眼，枕着恭长晟的胳膊，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说不清辛空是睡了还是没睡，他对外界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