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晚要来,便早早地煮了些酒,等候我的到来。我推门而入,闻到清冽的酒香,心情豁然开朗,
“青梅煮酒,祥平可是想同我论英雄?”说罢,我脱了狐裘大氅递给了伺候楚麒的小太监,然后盘腿坐在了床上,又转头吩咐到“你先退下,我与祥平说说话。”
“诺。”小太监低着头,退了出去。
“陛下说笑了。天冷了,温点酒,暖身子。”楚麒倒了两杯,递给了一杯给我,动作中尽是洒脱,像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陛下请吧。”
我笑着接过白玉做的杯子,楚麒弯着眉眼,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数杯酒下肚,楚麒脸上泛起红晕,我迷迷糊糊,越看越觉得他像谢临渊,越看越心痒,于是把他按到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贴身的衣物。
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沥的秋雨,殿内却是春光旖旎,红烛昏黄,帘幕低垂,巫山云雨,杯盘狼藉。殿外几处蛙鸣,小太监坐在走廊上,痴痴地听着雨……
“陛下,祥平有话想问。”云雨初晴,楚麒坐在我怀中,像一只猫一样乖巧。王兄要是也能像他这样,与我这般亲密,该有多好
“问吧。”我哑着嗓子回答道。
“陛下这般对我,究竟是心悦于我,还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些许故人的影子?”
我愣了,根本没有想过他竟能想到这么远。我低头看向他,这双眉眼,是楚麒,又不是楚麒。他的问题像一颗石子,让我心中的原本平静的湖面,绽开了朵朵涟漪。他竟看出了我是在他的身上,生生地找寻那人的影子。本以为离国之大,自己没有得不到的人,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可独独那人,自己碰不得,求不得。
纵使心里思绪万千,我还是强行镇定的询问:“祥平怎这样问?”
“因为陛下情动之时,唤了我一声‘王兄’。”
竟是这样,哈哈,聪明一世,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朕也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就像你知道朕心里的人其实也不是你一样。你既跟了朕,朕便会好好待你,许你一生一世,朕也希望你能忘了林思。其他的,莫要管了。来人,更衣。回长生殿。”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走了,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楚麒因为过于震惊而瞪大的双眼。
此后数月,我没再去找过他。
转到中秋佳节,我凭栏而望,思绪万千。去年今朝,父皇还尚在人世,王兄也未离开云游。父皇不是个好热闹的人,只是把王兄,小妹和我传了过去,一家人好好吃了顿饭,期间楚玥一直在父亲身边,抱着小妹,给父亲布菜,询问我和王兄的近况,像极了这个家庭的主人。想到此处,我虽不喜楚玥,但还是不觉有些怀念当日的景光,感慨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今年中秋前夜,我大摆宴席,宴请了文武百官。其间,不少文官明里暗里劝我早日选妃,延续香火,但我都推脱了。又有人拿出先帝的续弦又娶的例子来压我,龙阳之癖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延续香火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不得不搬出自己与南昭国公主的婚约,告诉他们我是会娶亲,待公主过门,再另纳后妃。
宴席散后,我很久都没有说话。之前说过,我与王兄是同父异母。王兄是昭国公主与我父皇的子嗣,而我的母后本是父皇的妾,后来太子妃身死,母后才得以转正。
离国与昭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君主必须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