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站在床头的一个青衫少年,迟疑了一下,却听陈少奇说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叔,绝对可靠,大人若有事请但说无妨!”
石显尴尬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将军可否知道,近日里皇城出了件大事,那掖庭宫宫女王嫱。被太后收为义女,下嫁匈奴王呼韩邪。”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看看陈少奇的反应,却不料他根本面无异色。好像他所说的人与自己全然无关。他皱了皱眉头,只好接着说道:“可是就在前天下午,王嫱竟然神秘地从内宫消失,下官派人暗中翻遍了整个长安,也没能找到长公主地下落。”
“哦?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出了如此怪事?”陈少奇凝神思索了一会,说道:“石大人有没有在后宫仔细搜索,有的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她还在后宫,只是不知被人藏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更有甚者,或许长公主已被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那石大人如何能找得到呢?石显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只得干咳了一声说道:“那倒是不会。只是本官听闻陈将军与长公主相识于微时,曾经有过一段交情,所以贸然来访,还请将军以国事为重,若是见了长公主,一定要劝她回宫,免得误了和亲大事,引起两国争端。”
“你说我认识长公主?”陈少奇却是一愣,在脑海中苦苦思索,却想不起任何与王嫱有关的人或事物来,记忆中似乎有着大片的空白,想的用力之时,整个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不由按住太阳穴说道:“石大人只怕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认识长公主呢?她久居深宫,我长住塞外,只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有没啊!”
石显更是大奇,他手下送来地资料里,明明说这陈少奇曾经前往香溪向王嫱求婚,只是因为选秀一事被生生拆散,可如今看他的神色,又不似作伪,可是眼下若找不到王嫱,那淮阳王的伤势和他们图谋已久地大事都将功亏一篑。他只得提醒他说道:“陈将军难道忘了,去年你往香溪探亲,就是那时认识的长公主啊!”
“香溪?”陈少奇摇了摇头,说道:“石大人更是说笑了,末将根本就未曾去过香溪,何来探亲相识一说?”
石显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地说道:“就算陈将军不认得长公主,也请将军告诉本官,为你取药治病之人地下落,本官有要事相告,还请将军成全。”
陈少奇深深地看着他,紧紧皱起眉头,寒声说道:“石大人若是不说清楚原委,请恕末将不能相告!”
石显想到淮阳王千叮万嘱不能被那女妖知道此行地目的,正迟疑之间,便听到一旁那青衣少年忽然开口说道:“对不起了,那位大夫如今不便见客,若是这位大人有事相求,在下可以代为转告。”
陈少奇一怔,见石显向他投过询问地眼神,便点头说道:“既然小师叔说了,那石大人就找小师叔吧,长公主一事关系重大,石大人还是赶快去忙正事,若是误了和匈奴和亲之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石显迟疑地看了下那个青衣少年,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可是那清秀的样貌甚是平凡,没有什么显眼的特征,再看陈少奇已经转身进了内室,只得走过去说道:“请恕石某冒昧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落入他人耳中,只怕会生出天大的事端。所以还得麻烦这位道长代为引见了。”还没等他说完,那青衣少年突然冲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