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云霄。下接大地,那青黑色的山体上到处是嶙峋的怪石,只有零星地杂草点缀其间,那些形状可怖的怪石,传说是被神人收伏后镇压在这山下地妖魔所化,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多看。可是苏先生看着那些怪石,总觉的心里怪怪的,方才他明明感觉到有人从山上向下窥视自己。可是看那险峻的山势,荒凉的戈壁,怎么可能有人不带任何坐骑在这里出现呢?他看着那山崖上几块形状独特而凸出地巨石。似乎都像是要从山壁里扑出来择人而噬的怪兽,反倒是松了口气。或许是神经过于紧张出现的幻觉。在这近万匈奴铁骑的环抱中,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呢?带好这些有勇无谋的饿狼。以后就可以给主子争取到最有力的武器,这争夺天下,最终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啊。
苏先生冲着郅支打了个哈哈,转而又问起了他们北匈奴的一些事务,慢慢地,就忘记了刚才让他感觉不舒服的那个地方。
等他们走过之后,在那几块怪石的后面,王嫱和陈少奇悄悄地探出头来,望着他地背影,两人都是面色凝重,心情更是沉重的无以加复。
“果然是内奸难防啊!”陈少奇长叹道:“那个康居血刺能进皇宫行刺,还敢栽赃嫁祸,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与宫里或朝中的人有勾结,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和匈奴人串通一气,这些个败类啊,与虎谋皮,难道就为了自己地权力,完全不顾自己百姓的安危了吗?”
王嫱轻轻握了下他地手,柔声安慰道:“什么时候都会有好人有坏人,有那些卖国求荣地,也有舍生取义的,少奇,不要管别人做些什么,我们只好想好做好自己该做地事情就好了,走吧,再不下去,只怕我们连匈奴骑兵的马尾巴都抓不到了!”
陈少奇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会功夫,法术也没学好,就在后面小心跟着我好了,我抢到马很快就往这边跑,到时候再拉你上马。”说罢,他就松开了她的手,深吸了口气,准备赶在最后几个匈奴兵的身后去,杀人夺马,赶去西域都护府求援。
王嫱却一把拉住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兵了,怎能如此冒失?那些骑兵都是横列并行,你若是下去,只怕一动手就被他身边的人发现了,到时候被他们一包围,我们就是抢了马也跑不掉了啊!”
陈少奇一愣,看了看下面的阵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我几乎忘了,他们弄了这个汉人军师来,不再向以前一样只是横冲直撞地蛮干了,居然也会摆点阵型了。这果然是有些麻烦,可若是不能弄到马儿,只怕我们找来援兵的时候,乌孙也彻底亡国了。”
王嫱看了看四周嶙峋的山石,又看看山下那排列成一行行有序前进的铁骑,眼珠一转,轻笑道:“你知不知道战国时期曾经有个很厉害的将军,转破骑兵的,就是找到了骑兵的最大弱点。”
陈少奇跟着她的视线一转,再听她这么一说,脑中顿时豁然开朗,兴奋地说道:“你说的不错,射人先射马,只要打乱了他们的阵型,我们就有机可趁了!这山上常年经历风吹雨淋,多得是快要滑坡的碎石,我就给他们来个人造的石流,专打马儿的腿脚,他们必定会大乱的,昭君,想不到你虽是身处闺中,却对这兵法之术如此了解。”说话间,他小心地隐住身形,将周围的碎石都收集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