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看不断后退的街道,对自己从心底抑制不住要冒出来的这个冲动感到不解。
为什么呢?
自己对自己,难道还不够信任吗?
难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要借助别的事情,才能去确定自己对自己的那份不同以及绝对忠诚吗?
可是,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接受了猗斓呢?
放在别人那里,如果发现了从自己的灵魂中又跑出来了另外一个自己,那自己大概是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另外的那个自己掐死的吧?
毕竟没有人会接受自己被另一个人取代,哪怕那个人就是自己。
既然别人都是这样,那为什么自己却不是这样的呢?
就因为猗澜是猗澜吗?
猗澜掐着指尖,嘴角往上一挑,摇头笑了笑,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
面包车不停地向北开去,中间还路过了一个很是显眼的地方。
宣城|警||察局。
“行,那今天就先到这里,罗家那边要你们跟着你们继续跟着,能搜罗到多少就搜罗多少,总之注意安全,别过线了,也别跟那帮人多话。”
“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散会吧。”
“是!张局!”
站在会议桌最前头的一个中年男人听见回应之后,满意地看过会议室里坐着的一群人,就点着头走出去了。
然而他出去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却没有散了。
坐在后面的人不敢随意动作,就互相推攘着选出来了一个代表,那代表万分不情愿,但无奈被人推着,只好大着胆子,咽了咽唾沫,看向原正,问:“那个……原副局啊……我们还去帮罗家办那个……事儿吗?”
原正坐在左手边的第一张位置上,正盯着手上的资料,眉头紧锁,显然心情不佳。
听见有人问话,他就把资料放下了,捏了捏眉心,说:“张局不是都已经吩咐过了吗,你们照着张局的吩咐做就是了,散会了,你们都先走吧。”
“叶廉,你留一下。”
其他人就立刻又将视线全都转到了在右边第二张位置上坐着的叶廉,而叶廉却淡定地仿佛感觉不到有这么些人在看她,例行公事地应了一声:“是。”
众人一看这两位是有要事相谈,就立马全都识相地说去执行张局吩咐的任务去了。
会议室的门开开又关上,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原正就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叶廉的对面去了。
“阿叶……”
叶廉冷淡地抬起眼看了一下原正,道:“原副局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