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
说完这句,人就真抱着酒囊闭眼睡了过去。
猗澜皱了下眉心,出去了,顺便把静室的门关的紧紧的,不让这屋里的味道传出来破坏了其他地方。
尤其是卧房。
不对不行。
她还准备把屋里熏的香香的,等着自己来就能闻见很好闻的味道的呢。
不能让乱七八糟的味道搅混了。
静室借出去了,猗澜用过了中饭,便只能在卧房里继续了。
她这次感觉很好,大约是什么境界可以再升上去个一层两层的吧。
虽然离开了就没用了,但总归在这里的时候有用。
至少能护住自己,就不枉费她认真坐了这些年。
然而这一升,却竟花费了两日的时间。
等着猗澜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十三的早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啾~
☆、第五:师徒之事不可说(12)
六月十三,荣岸青生辰,荣氏筹席大宴宾客。
猗澜摸摸自己的脸,顺着下颌骨游了一圈,没摸到翘起来的边边角,放心了。
大阔步走到门前,立刻有人过来接待了,那人脸上是笑着,但规矩半点不含糊了,伸手一横,道:“您的请柬,方便交给我看一看吗?”
猗澜斜了他一眼,从怀里掏了一封烫金红书,直接扔给那人。
那人接下看过,又笑了一下,道:“原来是钟氏仙门的钟向思钟小公子,您请这面走,顺着走廊,过了便有您的席位了。”
说完便准备去接待下一位了。
完全不把猗澜放在眼里。
猗澜也不在意。
反正她现在是皮上又顶了一层皮,谁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是谁,安全得很。
抽回了钟向思的请柬,猗澜便就按着那人指的路走了。
她现在扮演钟向思的白道非。
今天一早睁开眼的时候,猗澜还没反应过已经到了十三这日了,还是窗台上放的一只并蒂莲告诉的她。
另外和并蒂莲放在一起的,就是一张人皮面具,和一身男装了。
猗澜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她今日来这里,也不是真要做什么事情。
只是想看看,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顶着白道非的皮就不说了,十年的闭门自省还没过去呢,是肯定不能出现在这里的了。
若是顶了一个女子的身份的话,那也不太好。
女孩子们之间总是有许多小秘密的,她若是一个答不上来,那就很容易暴露了。
现在顶着一个名声不大又生性寡淡的小公子的皮,行动起来就会方便多了。
果然,入了席间,同席的人一见是钟向思,便就全都自觉地静了几分。
在席上假模假样地坐了一会儿,猗澜便坐不下去了。
许是她真的在敛寒阁里一个人待久了,现在突然来到人这样多的地方,怎么也不能适应了。
总觉得哪里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就是讨论钟向思的话,猗澜也觉得不好受。
于是,使了十分力,好容易又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等到了下人过来传了开席后还没到片刻的时间,猗澜就直接走了。
也没个人来问她要去哪。
这就是方便之处了。
猗澜专挑着少有人走的幽僻小径,避开了人来人往,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