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环抱双臂,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等着里面的消息,不停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不能乱,冷静,孩子会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建设在原地来回转悠,那紧皱的眉头和那双烦躁不安的眼睛都表示着他的焦急。终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吴建设赶紧围了过去,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没等他问话就说:“恭喜,母女平安,赶快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啊?是个女孩?”刚刚还一脸期待的吴建设,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失望是掩也掩饰不住。
孟东静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马兰坐在床头发呆。她的转了转头,视线在房内巡视一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孩子呢?没事吧?”
“宝宝好得很,在保温箱里呢。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我带你去看她。”马兰摸着她的头轻柔地说着,没敢告诉她吴建设当天晚上就走了,今天一天更没看到人影。
孟东静眨了眨眼睛,眼眶微湿,表情看起来想笑又想哭,只是眼中的喜悦是如何都掩饰不住,“孩子是男是女?”
“是个好乖的小姑娘,长得像面团一样白,可爱的很呢。”马兰想起保温箱里那瘦瘦小小的一团,心也软了,神情慈爱。
“没事就好。”孟东静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睛慢慢合上又再次睡着了,只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不免想到她是否做了什么美梦。
三天后,在孟东静的再三要求下,马兰终于把还在抱了出来。
“咦——怎么这么丑?!你不会抱错了吧?”孟东静看着眼前这个头上没有一根毛的小光头有些嫌弃。想着她和吴建设两人不说是绝顶容貌,至少长得比一般人强些,怎么他们的孩子竟这么丑。“你看头发、眉毛、睫毛,凡是长毛的地方一根毛都没有,鼻子也平平的,我怎么可能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瞎说!你小时候还没她长得好看呢!给我给我!”马兰小声嘟囔着,小心翼翼地从孟东静手上抱过孩子。对于孟东静的话表达不满,她这些天天天来看孩子,心里早被孩子填满了,哪里允许他人说一句不好的话。
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气息,小家伙睁开了一只眼,那眼睛极其有神,肉嘟嘟的小嘴巴不停地蠕动,像是要说话似的,短短的小手也不甘寂寞,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握紧的。
“你看,连睁眼都和别人不一样,只睁一只眼,这孩子真懒!”孟东静虽然嘴上嫌弃着,眼里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孩子,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像是春日里的雨水似的。
又过了半个月,孟东静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期间吴建设一直都没来看过孩子。孟东静也好像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绝口不提他。
马兰几次有心想问问他们俩怎么回事,可看见孟东静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样子,又悄悄地把话咽了下去。
这天傍晚,孟东静的病房里来了一个人,她是吴建设同事的老婆,和孟东静住在一个小区里,姓钟。孟东静平常都喊她钟大姐。两人说了会儿闲话,钟大姐就挑明了来意。
“小孟啊,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你要注意一下呀!等身体好一点了,赶快出院回家吧。”钟大姐装作不经意地提醒孟东静。
孟东静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嫂子,你想说什么呀?有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