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箫音方出,就见数道一闪而过的银光带走了那些人的性命。
连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性命再无。
轰隆一下,几人纷纷倒地,还睁着双眼,眼中惊恐无比,似乎不解为何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但栈衣已经再懒的去看。
他随手招了招,突然一条黑衣人影出现,跪在地上道:“公子。”
“去跟那些人说,若是京中管不好,就别管了。”
“是!”
执骨从没见过这样的栈衣,也没见过方才的黑衣人。
但是他觉得眼熟,问道:“栈衣,我是不是见过那个人?”
韩栈衣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接过执骨怀中人。
身后的薄衫垂地,执骨鬼使神差伸手去接,那青衫若沾了灰,就不好看了。他只是这样想着。
却没想到自己握在手里,就忘了放开。韩栈衣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感到身后的牵引力,疑惑的回头,就看见执骨扯着自己的衣服……
“你……”他看着执骨,执骨也看着他。
执骨问:“怎么了?”
“恩。”栈衣点点头:“喜欢的话,就牵着吧。”
这时,执骨才发现自己还牵着他的衣服,闻声耳廓骤然红了起来,连忙扔了手中衣。
栈衣转过头去,嘴角悠悠扬起弧度。
执骨跟在韩栈衣的后面,还在想方才栈衣的模样。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气度风采真是学也学不来。执骨在军营中长大,身上带着些凌厉和嗜血的危险感。而栈衣,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韩风对他的栽培,他整个人温文尔雅,质若美玉,可谓风采卓然。
就连……执骨不明白,就连打架怎么都比自己好看呢?
几步的距离,一招制敌。
细弱牛毛的银针随着箫音而出,那银针飞速的穿过那些人的头颅,一滴血未洒,一句话未言,就连多余的动作都没做。便一命呜呼……
其实心里,还有点微妙的小小不服。
可是又一想,当韩栈衣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出手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心情,还是挺神奇的。
就好像突然一下有人会护着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这么多年,执骨都始终冲在最前面,诸多人需要他去保护,这个国家也需要他去守护。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哪怕只有一瞬间。
但是刚刚,为什么就感觉好像自己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可以有人去依赖了呢。
韩栈衣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去看:“怎么了?”
执骨忘了他半天,然后说了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韩栈衣,咱俩打一架吧。你要是赢了,我就让你保护我。”
这种架的约,是受,还是不受呢?
栈衣眼里都是笑,他说:“好。我一定赢。”
于是,他俩带回廉城和他怀中的孩子,一直守到了晚上,等他二人苏醒。
廉城先醒的,一醒来,就找镜子看。
执骨嫌弃的拿镜子拍他:“你到底有多爱你这张脸。”
廉城还鼻青脸肿着呢,一看镜子气的直哆嗦,愤怒道:“我这倾国倾城的脸啊!”
他救那个孩子很简单,只因想到了自己的从前。
孩子是被那些人看上要送去宫中做宦官,廉城当下就前去阻止,可惜他没有武功,尽管抢到了孩子,自己还是被打个半死。元盛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连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