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你有你的目的。在我身边你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情报。我就如同跳梁小丑,可笑的在你面前蹦跶。”
“骨头……”
“你洞察我的想法,参透我的路数,了解我的性格,你潜藏在我身边一直暗中观察。就因为你早就与无邪暗中勾结筹划一切。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从来就不是一事无做,而是做了,做的悄无声息。”
“我就说那日的四皇子为什么招招吃透我,那么了解我的武功路数。原来根本你就是他。”执骨一字一句的说出,抵住桌子的拳头在发抖,他压低身体,咬牙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什么,为什么偏要在我心口扎刀。为什么要伤了我爷爷,为什么是你亲自征伐!”
“骨头,我没……”
“那是因为,他是无邪的皇子,他有他的使命。”忽听有人呵呵笑的声音,声音清亮,听不出年岁。
再待人进来后,韩栈衣猛地站了起来挡在执骨前面。
执骨看的清清楚楚,道:“韩风。”
“咦,眼力不错。”韩风夸奖他。
韩风仍然一身白衣,按理说,年岁该比那次幻境中大了不少才对,但是这么看起来根本毫无变化,依然年轻。
他走来的时候,轻轻笑着,嘴角微弯,有种风雅闲儒之感。尤其那一身白,不染尘埃。
单看他个人,绝对不像个一国之君,怕是个远山世外而来的翩翩君子。误闯人间,笑看一遭。
没有皇帝的架子,没有皇帝的仪表。
时时笑若乘风去,闲庭看花我自来。
若清风拂面一般,沁人心脾。只可惜,知道了他过去的执骨,再看他时,目光复杂。韩风嘴角的笑与韩栈衣如出一辙,若是韩栈衣执骨吃不透,韩风他,自己却是了解的。毕竟他最脆弱的时候,都被自己看见了。
那个幻境的记忆,将一切都说明。
年少时纯真盎然,眼中没有谋算,没有天下,只有与一人欢好,守一人心。但事与愿违,现实狠狠地抽打他,将炙热的感情生生的剥离开。当痛心过,绝望过之后,什么爱啊,情啊,统统都没有了。
韩风示意一旁的座椅,对执骨道:“坐。”又对韩栈衣道:“栈衣,你先避一避。”
韩栈衣将执骨拦在身后,神情严肃。韩风无奈的笑笑:“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放心,就说几句话。”
执骨推了推栈衣:“你先出去。”
栈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韩风一眼,对执骨说:“我就在门外。”
执骨没回答,很快,屋内就剩下韩风与执骨。
执骨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说一说,感情。”韩风笑笑,砌了杯茶给执骨。他面上的肤色清透光滑,丝毫看不出年岁。但是当他将茶递给执骨时——执骨接茶的手一顿,疑惑的瞧着他。
韩风自己也端了杯茶,小啜一口:“是不是很丑。”
非疑问,而是肯定。执骨没说话,只是盯着韩风的那双手。
面如冠玉,却手如枯槁。一层层耷拉的皮皱在一起,早没有光滑明亮,就如枯萎的树皮一般,丑陋不堪。
执骨并没隐藏惊讶和探究。韩风感觉到了,他说:“我这具身体,只有脸是好的,身上就和这双手一样,早已残破不堪。”
他笑了笑,对执骨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