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大刀阔斧谈论一番,后顿住,眯起眼睛:“我不说了,说了岂不是都要自己遭罪。”
“呵呵。”栈衣忽然伸手,在他脑袋顶摸了摸:“笨蛋。”
怎么会呢。
头顶暖融融,执骨有些不习惯,可又有些小期待。以至于他不知该说什么,就这样愣愣看着韩栈衣。
最近很奇怪,时常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他以前暴躁,凶狠,下手不留情,看不见的事物多了去了,怕他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了那个暴脾气,甚至学会包容,学会更温和的去接受。
就如眼前这个人。
他从讨厌他,到了不讨厌,再到……再到……不那么抗拒,或者说,有些依赖?
那天韩栈衣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自己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照顾吗?
执骨突然道:“栈衣。”
“嗯?”
他认真思索一番:“栈衣,不如,你就服侍我一辈子吧。”
栈衣的手停住,就这样看着他。
执骨看见他瞳孔紧缩,如若深水寒潭望不见底。奇怪道:“怎么。”
“没有。”栈衣收回视线,不再回答。
似乎觉得实际也不可能,执骨自嘲的笑笑:“也是,你可是无邪的皇子,这是你的地盘,我都成阶下囚了。”他晃晃手里的链子:“还让你服侍我,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嘛。”
既然不可能,那就要找机会回去。
垂文君在牢狱中,爷爷生死不知,这天,变得还真快。
“栈衣。”执骨问:“四皇子是你哥?”
没想到他的话题转的这么快,韩栈衣还在想执骨方才说出的话。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吧。”
“算是?”
“我已不做无邪皇子很多年。”
“哦。”
“他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难搞,难缠。”执骨回想那日自己与他动手,说:“功力深厚,轻功了得,速度非常。可是……”他奇怪:“他怎么对我的武功路数那么清楚?又不是我师父。”
忽然,眼中针芒闪烁,执骨逼问韩栈衣:“莫不是你将我的武功路数尽数告知他?”
韩栈衣轻笑了笑:“不是。”
又一想,韩栈衣几乎日日和自己在一起,他没那个时间。
执骨又道:“不过,我跟他说,要他跟了爷。他却说谁跟谁还不一定,真是欠抽。”心觉不爽,执骨蹬了蹬脚上的被子,将被子踹出一个弧线,愤愤道:“就凭他?痴心妄想!”
很少能见执骨孩子气的模样,头一次在战场上吃了败绩,难免心有不服。目前情况一时难以好转,执骨不得不去思考下一步路要如何走。此时情况对他来说不是很好,内外赴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即使不惧生死,却仍希望能死得其所。
战场上活下的人,生要生的傲气,死要死的值当。执骨一直都觉得,血不会白流,男儿心有抱负守护天下,这才不负人间一遭。
有时心大,不知该说好或是不好。
执骨的心里只有大家,从不想小家。
栈衣给他斟了杯茶,走到门前,驻了足,说道:“好。”
“好什么。”执骨喝着热茶,被锢了自由,却还像个老太爷一样晃荡着腿。
栈衣笑了笑:
“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