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去不知他的表情。
韩栈衣低头微微笑了笑,转而又正了神色,瞧见执骨隐约可见的耳根绯色,眼中一时盈上笑意。
执骨也没回头看他,当先往前走去:“走走走了。”
顺着那些元宝的记号,执骨与栈衣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这天都渐渐黑了,仍未见着人影。
好在二人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这种状态对执骨来说略感神奇,一路走来也不免沉思了半晌。若说他麟国乃泱泱大国,却不知这山河之外,还有如此多能人异士,如此多说不清的现象。
皇上他,不知哪一天才会不自大,不狂妄。
“停。”韩栈衣出声。
“不用你说,我已经看见了。”
远方昏黄,夕阳渐落。这林子中有一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待执骨与栈衣走近,发现他身边正坐着一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执骨随意瞟了眼睡着的人,就去观察那个蹲坐之人去了。
而韩栈衣,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昏睡之人看,那藏匿在宽大袖口之中的指头,不知不觉轻颤了几下。
果然……真是如他所想。
“栈衣栈衣!”执骨拍了拍他的肩,蹲下去与第四人对视,那人看不见他,只顾自己拿自己的东西。
一边拿着一边嘴里还在嘿嘿笑:“哇,一个大元宝,两个大元宝。嗬,金链子,这是什么?翡翠?”
说完,就在那昏睡人的腰上卸下了块配饰,瞧上去那水色就不是一般的货,那小子喜滋滋的对着夕阳的光瞅了眼。
那一头蓬乱的短发,上边甚至沾着几片干枯的叶子,穿的衣裳破烂,背着一个竹筐,穿着稻草编的夹拖,胸前鼓鼓囊囊揣着一大把金元宝,裂开的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双眼睛诡谲灵动,笑的恶意满满。
他抬头的那一刻,刚巧韩栈衣与执骨同时望过去。而看清他那头脏乱头发后头隐藏的面容,二人霎时顿住。
虽看上去小了几岁,又衣衫褴褛,眼神中散发着危险贪婪的光。可怎么看,怎么都是土匪寨中的……那位姑娘。
心中惊讶之感没等平复,就见他将手里的翡翠配饰套在食指上转了好几个圈。临走前,还踢了踢昏睡之人,嘴里道:“谢谢你的大元宝,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
留下深山野林中的白衣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执骨与韩栈衣对视一眼,这人不论是从身形,个头,还是声音,以及行为举止来看,皆与那位姑娘不同。但那张脸偏偏又是一模一样,只是神态不同而已。
执骨问:“你说,这是二十年前的土匪寨?”
“是。现名为水镜村。”
“这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栈衣摇了摇头:“不知,若说亲人,也不该有如此一模一样之人。”再者,他低下头看了眼白衣人。有他在,怕是何事都有可能出现。
再看执骨模样,显然没有认出昏睡人是谁。
也好,免得又多事。
“走吧。”韩栈衣离开。
“你不管他了?”执骨仔细瞧了眼闭目人,视线流连在他脸上。他虽闭着眼,可是……执骨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
“小骨头。”栈衣走在前面喊了他一声。
执骨眉头皱的更紧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追上去:“不许喊我骨头!”
都是垂文君那个臭家伙,整天骨头来骨头去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