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了下头,韩栈衣道:“我想说,你这样烤鱼不好吃。”
“那能如何,深夜若明火燃烧,定能惹人注意。”
“方才我一路来,已看见诸多明火。你这一簇,不算什么。”韩栈衣道。
“……你怎么不早说。”
没有多久,这只香喷喷的烤鱼就被执骨了结了。感受着吃饱的感觉,这才觉得是人生啊。
“你怎知我会逃?”
栈衣笑了笑,没答。
“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显然,填饱了肚子,执骨开始琢磨一些事儿了。
他曾经想过,杀了韩栈衣,一了百了。
而就在这个地方,毁尸灭迹,简直轻松。
方才他是没那个力气,现在有了,一个韩栈衣而已,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虽对他已没当初那个杀气了,但韩栈衣若有心骗他,他也绝不会手软。
却没想到,栈衣只是望着远处,淡淡而答:“回家。”
执骨蓦然一怔,显然没料到是如此简单的回答。
就只是……回家吗?
“碰巧,和你一路。”栈衣收回视线。
二人之间顿了片刻,须臾,执骨猝然出手。掌风如刀,割在韩栈衣细腻的颈项上。
他威胁的看着他:“你想回无邪?”
“恩。”从不有所惧,韩栈衣视线与执骨相交,迎的猝不及防,执骨眼睫闪了闪,又倔强的与之对望。
“你给了我杀你的理由。”执骨笑的邪恶:“你知道,我不会放你回无邪。就算我现为阶下囚,我也是麟国的将军!”
他手中掌力愈发增强,将栈衣的脖颈勒出一条红痕。栈衣从未有何辩解,只这般望着他。
转也不转,避也不避。
那双温润如玉的黑白眼瞳,视线落在执骨的面上。
那一刻,执骨竟恍惚的从他眼神中觉察出一丝说不出的味道。
似乎有些……落寞?
怎会!
执骨忽然松开手,扭头看向一边。
而脑海中止不住的去想……是想家了吗。
他何时如此心慈手软过?!
从未!
心中按捺下莫名的情绪,再睁眼时,他故意夹杂着凶狠的气息。
却没想到,手心里突然滑入微凉的东西。
他的手被抬起,就着月光,韩栈衣凝视着他的指尖。
那里已结了痂,还残留着一片暗红,却能从中看出当时撕扯过后的痛楚。
“怎么回事?”
是否是错觉?执骨感觉韩栈衣的语调冷了几分。
“与你何关?”执骨收回手,一时却没拽的回来,他怒道:“松手!”
“怎么回事。”韩栈衣又问。而这次,连眸子里,都带着三分寒凉。
鬼使神差的,执骨默然。
他整片指甲盖都被掀开了,或许说,是消失不见了。
“你。”似乎想起什么,韩栈衣蹙眉:“你是将指甲掀下去割木板?”
执骨勾起唇笑了笑,装模作样的引以为豪:“还有我的内力。”
“胡闹!”向来说话清清淡淡的韩栈衣忽的升了调。
执骨觉着稀奇,往前凑了几分:“怎么?你恼什么恼?”
“指甲是我掀的,肉是长在我身上的,痛也是我自己痛。你吼个什么劲儿?”
好生言语执骨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