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
执骨非常不爽,因为韩栈衣对垂文君异常和颜悦色,时而轻笑,时而应和,时而赞许。
这言辞健谈的……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
恰巧垂文君又是口若悬河,二人聊的是风生水起。
执骨终忍不住打断:“垂文君,你这月上三更的时候来我房中到底何事?”
“哦!”不说还忘了呢,垂文君正准备绕过屏风进来,韩栈衣微挪一步,恰好挡住路线。
他只能又绕回原地,敛了神色道:“军统处全军覆灭,一个不留。”
执骨一听,猛地站了起来。
军统处全灭?!
居然有人在他和垂文君的眼皮子底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绮州再远离京城,也是个战火要道。这里与别国交界,虽说天高皇帝远,但绝容不得差错。这里至关重要,乃天险要道,一刻也不得松懈。
一相比较,执骨深知其中危害。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火气也消下了。
今晚,他方才杀了醉梦楼中人,而军统处紧接着被灭。这一来二去,想不将火引到他身上都难。
如今朝廷最重要的文武将都在绮州,绮州军统处却出了这么大篓子。
他立刻起身:“走!去军统处。”
深夜,绮州城的路上人马匆忙。
站在烧成一片废墟的军统处大门口,执骨的脸色很不好看。
烈火还在燃烧,将最后的木屑烧尽,让最后的尸骨成灰。
军统处将领士兵,一个不留。
他踏在灰飞上,一贯干净的短靴底上沾染了灰屑。
能看见零星的人骨残片,不过也只是残余罢了。
当真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醉梦楼一事本是气愤,可再气却也没有要将之全军覆没的打算。
都是麟国的将士,流着相同的血液。
犯错的人,他已经杀了。这些人,本不该死。
到底是谁——
垂文君叹息一口,道:“不知发生何时,火势扬起时,没有人逃出。且无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的让人察觉不到。这火,也起的蹊跷,水如何也扑不灭,听说不过燃了一炷香的时间,却已将此全部焚毁。而且,是火自己灭的。”
执骨没说话,只是那双黑如子夜的眸子愈发深沉了些。
军统处一夜之间尸骨无存震惊朝野!
皇上气的早朝时破口大骂,将自己最珍爱的九天麋鹿壶都给摔的粉碎。
当场令喝垂文君回京,关押执骨!
一时之间,长矛相对,天翻地覆。
京中来人那天,长久未曾动怒的垂文君失手了结了卜公公随身的仆从。
“卜公公亲自从京中来,倒是有心了。”垂文君冷笑而对,眼神入锥般盯着他。
卜公公笑着摇头:“到不需要多费心,一路快马加鞭,也是皇上亲谕,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尽心怎么好。”
“还问执骨在何处?老奴这就带人走了。”
“呵呵。将军身体有些不舒服,还在里头休息,公公舟车劳顿,不如,也休息个几日再行?”
“诶,那怎么成。皇上还等着奴才复谕呢,奴才辛苦也是值得的。”
哈哈笑了两声,卜公公往房中走去。
纵使垂文君想阻拦,也有心无力。
那日军统处出事,垂文君当下就吩咐好了一切,叫执骨离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