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流连在他捏紧床单的指间,和微微弓起的腰,以及,蜷缩的脚趾……
每一寸,每一寸……
白宴突然站起身来,仓皇而去。
点了支烟,苦涩和呛人的气味在喉间翻腾。韩栈衣灭掉了那只烟,靠在棚外不言不语。
身后是摄影棚,是熟悉的军帐。
是那一夜……
猛地捏紧了拳,闭上眼睛。
不敢想,不能想。
回忆如潮,翻涌,就知定有何事发生了!
执骨正面无表情的对他望着,锋利的箭尖对准他,仿佛在等待他的解释。
容耶奴有苦难言:“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记得下了水咱俩就被冲散了。再睁眼时,就是现在的情景。小骨头,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执骨脑袋里已想了多个可能性。
那些刺杀他的人是否与容耶奴有关?
他是装的还是真不知。
是五毒的人,还是无邪的人?
平白无故在这山林野外,旁人不可能知他要落水。否则,就不会一开始就潜入在水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容耶奴所做,要引自己落水,好杀人灭口。
任何问题都针对向他,执骨眯起眼睛思考。
望着容耶奴无奈的神情,盯着他的眼睛许久,才默默收回了手中袖箭。
虽然不知为何,只是他凭借本能觉察这与容耶奴无关。
而且他相信,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就是藏得再深,也依然一眼能忘到底。
只是若不是他,那么是谁要杀他?是谁又救他?
回到绮州城,容耶奴一路默默跟在执骨身后。
垂文君问二人去哪儿了,就见执骨理都懒得理,径直去了自己房中。
容耶奴只好解释道:“本来想带小骨头去野外戏水一番,却没想到出了意外。我们在落水那刻,遇人突袭。”
这一听,垂文君背后冷汗一冒,忙问:“可有受伤?”
“并没有,毫无伤处。”容耶奴有些抱歉道:“就是执骨兄他,似乎以为是我所做,到现在也不理我。”
垂文君思索了会儿,知道执骨大约是在思考什么事。
他对容耶奴道:“先前就找你们来着,今晚我定了醉梦楼,你先回房收拾收拾,晚间我叫你。”
执骨回到自己的房间,叫人打水来重新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后躺在软塌上。
侧过身体闭目沉思,听到有人来时,攸地睁开了那双如狼的眼睛。
“是我。”
垂文君款款而至,手里还不知拿了个什么册子。
收起身上的杀气,执骨翻身过来躺着问他:“何事?”
“给你送个好东西来。”将手里的册子递给执骨,垂文君笑容讳莫如深。
这么一瞧,执骨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