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国家……那便休怪他仗剑无情。
那晚去找韩栈衣之前,执骨早就做了决定,此人,必死无疑。只是见到韩栈衣之后,他却下不去那个手。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很反感,这几日也都没去理他,更对自己表示不解。
明知就算此人目前为质,也手无缚鸡之力,无邪也离亡国不远。可那个以前专修邪术的国家,就算只剩这一人,都叫他无法放心。
无邪国也正是因为邪性难测,而被众多国家齐齐打压。
至于那人……执骨将袖箭夹在指尖转了一圈,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正悠闲的喂着小鸡,嘴角含着笑,看上去,是真纯良无害。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自己杀的无邪国人只多不少,这个,就栓在自己身边,时刻看着。若他有异动,绝不放过。
谁也不能威胁自己的国家,执骨将手中袖箭一扔,只听“砰”的一声,韩栈衣手中盛着米粒的碗应声而碎,一群小鸡哄然围了上去,兴奋的挤着吃着。
“慢些。”他对它们说。
再回头去看,四周早无人影。
摊开手心,躺着一块切面完好的瓷片。韩栈衣轻轻在指尖一割,鲜血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将军,你去哪儿了!”元盛一声吼,身杆挺的笔直,瞪着眼睛说道。
一旁的廉城摇着扇子,一只腿搭在椅子上,有些阴柔的面容半遮半掩在摇晃的扇子后头,“啧啧啧”了三声,道:“粗鲁。”
“元盛,你那嗓门快赶得上打更的铜锣了,吵的我的耳朵疼的紧。”
元盛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怕将军迟了,皇上要怪罪。”
“你几时见过我们皇上怪罪过他,就前几日他将质子掳到自己府上也没见皇上说些什么。不过就是象征性的发了几个脾气罢了。”
说至此,廉城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就是不知他身边的那个老狐狸,又要多放多少坏水。总是看咱们将军不顺眼,皇帝昏庸有昏庸的好,但也有不好,就怕耳边风吹久了,会对咱们将军不利。”
一听这话,元盛急的脖子都红了,那张剑眉星目的脸一着急,就显得有些奇怪,五官都挤在了一团……又急着吼了一句:“这麟国少了将军,谁还能保得住?!他皇帝老儿要想自在一日,就得好吃好喝供着咱们爷!”
“元盛!”执骨已换上一身正服,端的是英气逼人。纯黑的衣料边缘依旧缀着金色的丝线,高束的马尾上带上了玉冠,倒显出了公子的温文尔雅。
一行一动间,皆是雷厉风行。
尤其是腰上紧束的鞶革,腰前刻着一块碧绿的翡翠,雍容华贵又不失大气。修长的腿被皮靴包裹,脚头镶着一颗圆润饱满的明珠,小巧精致,不动间藏于内里,动间散发着莹莹光华。
廉城连连摇头,骂道:“衣冠禽兽。”
元盛在这边着急着,就怕执骨去的晚了,白遭人闲话。昨日宫中就有人来传话了,皇上邀请他去内院赏花,谁知道要赏个什么花。
麟国什么都好,就皇帝不好。昏庸无能,只知吃喝玩乐。元盛也常为此感到愤懑,他随执骨出生入死,最知战场上离死亡有多么近。而他一想到那个死皇帝每日都在后宫作乐,从不好好上朝,都觉得气愤难当。更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个阴险狡诈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