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送了。”单冀臣点点头。
祈盼将沏好的茶放到桌上,瞧着屋内烛光有些暗,便又从柜里找出几支点上。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单冀禾思绪有些乱。
“大哥你的腿”
单冀臣握住纪遥之的手一抖,半晌才沙哑的回道:“是我骗了你,骗了遥之。”
“可是因皇上的缘故?”单冀禾皱眉。
祈盼安静的等候在一旁,不想出声打扰二人。
“与皇上无关,不过是我找了借口想要推开遥之罢了。”单冀臣转过身子,与榻上的纪遥之一般,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瞧起来薄弱无比。
单冀禾不在多问,有些事情偏偏不能挑明了说,何况纪遥之与单冀臣二人之间也说不清楚,自然避开为好。
“我与盼儿先回去,明日再来。”单冀禾牵住祈盼的手,最后瞧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纪遥之,无奈拉着祈盼走出了房门。
纪遥之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真实又有些遥远,他与单冀臣对酒畅饮,与单冀臣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扑鼻而来的青草香沁人心脾,这梦真的很,真的像是一伸胳膊,便能拉住单冀臣的手。
“冀臣”纪遥之心痛难忍,眼角划出泪水。
他不愿醒来。
他原本便不想处在这深宫内,无奈老天爷给了他太多好的,便狠心将他最想要的夺了走。
睁眼的时候一阵恍惚,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湿,头胀的厉害,以至于半晌才回过神来。
单冀臣趴在他手边睡了,紧皱的眉能瞧出他的担忧。
“冀臣。”纪遥之轻唤一声。
声音不大,却将单冀臣叫了醒,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单冀臣睡眼朦胧的在纪遥之额上一摸:“醒了?”
纪遥之不说话,只是盯着单冀臣看。
“瞧我作甚。”单冀臣不经意的转回头去,不知怎么面对纪遥之。
他不曾想过会这般快的与纪遥之见面,更不曾二人的缘分会这般藕断丝连,怎的也断不清楚。
方才瞧着纪遥之的那一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不管纪遥之身上发生了什么,现下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纪遥之,能摸到的。
许是感受到了单冀臣的担忧,纪遥之心里一阵酸涩。
“瞧瞧是不是真的。”纪遥之嗓子干痛,却又忍不住想要说的话:“如梦一般。”
“你怎的”单冀臣停顿一下,耳朵微红,踌躇一下才继续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
“父皇叫我与一名侍卫换了身份,又叫我来寻你。”纪遥之轻咳几声,从被里伸出手,紧紧握住单冀臣的。
手上的温度叫人留恋,单冀臣过了好一阵才起身去给纪遥之到了杯水,又弯腰将纪遥之扶起:“先喝些水”
“冀臣啊”纪遥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靠在单冀臣身上才安心了些。
“嗯?”
“我从未有方才那般欣喜过。”纪遥之叹口气,找回了不少力气:“今日大婚之时,我只想那人是你多好,上天可是听到了我的心意,竟然又让我与你相遇。”
“你不曾恨我?”单冀臣有些发抖,支离破碎的思念又慢慢的寻了回来,这会儿早已将理智包围。
纪遥之摇头,终是向自己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