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与你说上一声,若是公主出了事,这可是你朝国的责任,休想脱了干系!”赵猛毫不留情面,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
跟在单冀禾身后的荆南和绍北有些生气,却在单冀禾的眼神里无奈停在原地。
“时辰不早了,启程吧。”单冀禾说道,瞧不清面色。
赵猛对着身后挥挥手,不过片刻,几十个兵将护送着花轿从驿站后面走了过来。
单冀禾翻身上马,带着荆南和绍北,领着身后的士兵原路返回。
文武百官等在宫内,纪遥之一身红色绸缎喜服,看着身旁的嬷嬷在叮嘱他事宜。
“你下去吧。”纪遥之有些心烦,这身衣裳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那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赔笑一声赶忙退了出去。
东宫内一片喜庆,绫罗绸缎梁上挂,喜字随处可见,纪遥之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早已如死灰,在他那日走出旧宅时便死了。
他从未想过单冀臣会骗他,更未曾想过他会与单冀臣走到这一步。
他所以的希望都消失殆尽,他曾想得了权力,赐予单冀臣一个名分,如今看来不过是奇谈,他坐上了太子之位又如何?他得了权力又如何?他怎么都换不回来单冀臣的一句实话。
那几日在旧宅内,是他过的最惬意的日子。
抬眼便能看着心爱人的模样,一同坐下畅聊片刻,从未有过负担,也从未这般让人无望过。
门外传来奴婢的催促声,纪遥之将心思收回,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
从今日起,他便不再是以往的纪遥之,他要夺过太子之位,他要坐拥这天下。
父皇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纪遥之轻笑一声,心里比以往多了一些底。
延伸倏地看到了桌上半块儿碎玉,那碎玉与单冀臣的一模一样。
纪遥之轻轻拿起,只觉得没了希望的心却又再次开始跳动。
撰在手里的碎玉像是要被他捏碎,纪遥之最后爱抚一下,狠心将碎玉扔到了一旁。
既然做出了选择,何必要如此留恋?
成亲的步骤繁琐又叫人乏累,待到了最后,邻国公主需得在乾清门东阶下等候,赞礼大臣面西南站立宣读圣旨时,却不见公主的身影。
纪遥之面色阴沉,一身喜服站在原地显得尤为刺眼。
原本接了圣旨进宫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单冀禾眸色一沉,想到不早前赵猛将军说的话,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抬眼朝着纪遥之瞧去,二人四目相对,却不知其中缘由。
纪雍生气,这邻国公主好大的胆子,成亲之日竟然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正要派人去寻,却见远处有一侍卫屁滚尿流,鼻青跑过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纪雍猛地站起身,看着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的那侍卫狠声骂道:“为何如此慌张!公主呢!”
“皇上公,公主她,她死了!”侍卫话将说完,便被人狠踹在腹部。
“好端端的为何会死?”纪遥之怒火中烧,双眼通红。
一片哗然声中,单冀禾只来得及看到丞相的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便被纪雍的话叫了过去:“单将军,可是你亲自将公主接近了宫?”
“回皇上,正是。”
纪雍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