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都是酸的。
想起宋薇吃瘪的模样,应予饭后回房的路上还在偷乐。他踩在半人高的围栏上沿着往回廊深处走,姚夏燃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看应予月光下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的影子,看他活泼的不像样。
今天姚夏燃特意把宋薇留下一起吃饭就是想看应予反应,可应予这云淡风轻的,让姚夏燃有点没底了。吃饭时没觉得,这会儿走的近姚夏燃竟从应予身上闻到股女人香,他伸手把应予拎下来让应予面对自己站好。
“老实跟我说,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
姚夏燃逆光站着,应予一点没看出姚夏燃脸色有什么难看。应予故意卖关子让姚夏燃猜,姚夏燃没有做声。
“我又发现了一本世上难寻的你一定也想看……”应予卖力的描述,揣起两只手得意的朝姚夏燃耸肩,可姚夏燃根本没听进应予的话。拉近应予姚夏燃用力揩掉他脖子上蹭来的嘴唇印,嫌弃的看了一眼指头上油腻的红色,不再问应予究竟去了哪儿。
出点小名后难免招小蜂引点小蝶,这在姚夏燃意料之中。姚夏燃回想最初在应府遇见应予时他干瘦畏缩的样子,应予现在这样眼神灵动生机盎然,当然是包不住的人见人爱。
姚夏燃眯起眼睛,一声不吭把应予从脚趾尖打量到头发丝。应予被看的发怵,要说的大事都忘了讲,勾着头跟姚夏燃一起往自己身上瞧。
“难看。”姚夏燃冷不丁咂舌,手指绕应予前襟上素雅的一圈小青花慢慢慢慢的描,“太花哨这衣服,不沉稳。”应予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受到重创似的两眼瞪的浑圆,“说我难看?”
“嗯。”
姚夏燃一本正经又抬起应予下巴,往上往下的玩应予的嘴角。应予像个没贴标的小摆件,紧张兮兮的在意姚夏燃对自己的估价。他羞答答的给姚夏燃笑,可姚夏燃一把捂了他嘴,“对,这就是病根。”
应予倒抽口凉气,大半个身子探到栏杆外面在水上照自己的脸。姚夏燃哉哉的靠在廊柱上继续添油加醋,“匠人的气质与所造之物的品质密不可分,造剑又不是缝娃娃,你得冷淡起来刚硬起来,太容易对人笑显得掉价。”
姚夏燃说的太真了,半信半疑的应予开始反省自己。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好记住我的话。”姚夏燃语重心长拍应予肩膀,两手背在身后溜溜达达的先回去了。
又隔一天,晚上姚夏燃和飞兼一道骑马从无渊牢骑马回来。小个儿早就调查清楚,监牢房舍大修的日期定在下月初,到时候看押的犯人会被带到隔壁县的安置所。姚夏燃觉得机会难得,吩咐小个儿带几个兄弟扮作小工提早混进牢里,等迁移的日子一到里应外合把兄弟们劫出来。
路上奔波了一整天,姚夏燃握马缰的手松垮垮的垂在身前。他扭动脖子时没留意碰到黑金索,撑住马背脸白了半晌才缓过来。早上出门时还晴朗的天这会儿阴云四起,姚夏燃抬头看被云围在天中间的大半个月亮,希望它盈满的速度变慢些。
回府时遇见从园子里逛回来的老太太,临走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笑了,她兴致勃勃的跟姚夏燃咬耳朵,“我猜你最宝贝的小弟有心上人了。”
姚夏燃表现的一点儿不在意,“他哪里来的心上人。”老太太见姚夏燃不信,怨他对应予不够关心,伸指头一条一条跟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