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念念叨叨开始了每日出门前必有的仪式。记下今日的天数后应予脚尖往后还没跨稳,姚夏燃伸出胳膊使劲那么一捞把应予拽进被窝。
姚夏燃没睡下多久,一把慵懒的嗓子带着点儿鼻音,像是在不高兴,“睡迷糊了么,瞧瞧现在才几更天你就要出门。”
箍在脖子上的手臂和压在脸蛋下的枕头都舒服的正好,姚夏燃甚至摸索着把应予露在外面吹冷风的屁股也给盖严实了。但应予的精神头依旧足的很,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拱出脑袋,眼睛比夜明珠好看,“可是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啊。”
姚夏燃眼睛睁开条缝,“劲头挺足,在剑坊里学的怎么样。”
应予的头立刻缩回去,没应声,屁股撅着要往外撤。姚夏燃抬脚跨在床沿压着人不让动,心里纳闷飞兼这几天回来给自己报的可全是大师傅如何器重应予,怎么本人却心虚起来了。
姚夏燃越不让走应予越想逃,扯拽中两人一起滚下床。垫在下面的应予没出声呢,姚夏燃先喊了疼。应予坐起来正要骂姚夏燃讹人,看见姚夏燃捂的是脖子,小心脏立刻揪紧。
“都怪我忘了你的伤,怎么办,能不能忍的住?”
应予嘴抿的紧,月光照着脸都担心的白了几分。姚夏燃有意逗他,半真半假的按住黑金索呼哧呼哧喘,“你可是亲口说了要做出能砍断这破玩意儿的神剑,要是你不加把劲抓紧……”
“我这就去加劲。”应予甩开被子扑腾起来,没站稳崴了一脚夜明珠咣当掉在床边矮桌上。应予俯身捡的时候看见桌上的姑娘画像,“咦?”他愣了会儿又“咦”一声。
身后姚夏燃热腾腾的胸膛贴过来,“怎么了。”应予含糊的说没事,慌慌张张跑出去。
因为惹了暴脾气的大师傅,又躲的太快让他打不着,应予被大师傅罚去磨剑。打磨对成一把剑至关重要,同时也是项繁琐又耗神的活儿,最能练人性子。
“必须要快、要全神贯注,不然有你们受的。”大师傅边教训着边拿眼风直扫应予,应予今天从进剑坊起就全然的心不在焉。
身旁的小学徒和应予同天来的,见应予独受大师傅“照顾”羡慕的不得了。要说应予待人有礼脾气又软,应该好相处,可只要剑炉里的炭火一烧起来应予就像换了个人,不知疲累无所谓辛苦,浑身笼着股贪婪又执拗的精气神,让人没法出声打扰他。
好容易跟应予凑一起干活,正在肚子里搜罗着找什么话题拉拉关系,应予碰碰他肩膀,“问你个事。”
小学徒受宠若惊结结巴巴,“说,说呀。”
“如果一个男人把姑娘的照片放在卧房,那是什么意思?”
按套路来讲,拿旁人举例说的往往是自己。姑娘……卧房……小徒咂摸着这两个带着私密味儿的词,没张嘴就先红了脸。他害羞的抬起眼皮去瞄应予,以为应予在故意卖弄自己心有所属,没想到应予的脸还要红,吓了他一跳。
周身腾着铁的热气和阳刚的汗味儿,俩毛头小子头对头蹲在炉火前,脸都红成了火柿子。
应予目光游离,满脸为难,干巴巴等着听回答。小徒咽下口唾沫,挤着嗓子说,“是眉间朱砂,心头好。”
“你也有?”
应予问的太快让小徒觉得被瞧不起了,是男人就不能在这地方失面子,他梗着脖子说,“嗯……嗯啊,从不尿炕开始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