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背影看还真像个小孩。她高昂着脸面无表情的打量应予,女眷们一个个脊梁骨发毛,她们给应予使眼色,但若是能看懂这样的眼色那就不是应予了。
应予的注意力全都聚在风筝上,那风筝形状花纹都是顶顶的好看,可惜被树枝扎出了个大洞。帮忙救下的风筝以后若是不能飞,那自己这一遭的表现可就一点儿不帅气了,应予挠头专注的想办法,抬眼瞧见院里石桌上放着纸笔和好几个风筝骨架。
解了披风松松的往椅子上一扔,应予撩起衣袖俯身挑了个入眼骨架,蒙上纸提起笔三两下勾了个喜鹊出来。应予这番比划颇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意思,围观的女眷们各自矜持没有往前凑,可那一双双眼睛从头到尾没有离开应予灵动的手。
一气呵成后应予抖抖手腕收了笔,再次将风筝递给他以为的“小女孩”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失礼。“唉?”瞧清楚了眼前竟是个面容严肃的长辈,应予后退一大步脸臊的通红。
刚才还急于表现自己的应予萎了,跑也不是道歉也不是,“这这……我我……”
另一边姚夏燃进府后匆匆赶过来,刚到院门口听到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我跪下。”
跟在姚夏燃身后的飞兼膝盖一软应声跪在了院子口,姚夏燃脚步顿了顿,焦急的走进去却看见奶奶捧住应予的脸使劲亲了口应予的脑门儿。
“哎呦呦,谁家嫩生生的小子,真招人儿疼。”
今天早上老太太突发奇想忽然要放风筝,本想央人做几个好看的出来,可惜请遍全城工匠竟没一个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好不容易翻出个旧的,一放还卡树上了,老太太正嚷嚷着时年不顺,应予像个小白鹤一样时机正巧的从墙外飘了进来。
应予不似老太太见惯的那五大三粗的一众将人,长的灵秀可爱顾盼生辉。这会儿发觉自己冒犯了长辈,又露出副憨直愣怔的傻样,一举一动全戳了老太太的心窝。
“我说怎么见着你就喜欢,原来是我乖孙带回来的客人。”老太太放应予起身,姚夏燃走过来按着没让起。姚夏燃跪地行礼,
“没通报就冒失的翻进来,我替他给奶奶赔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老太太摩挲姚夏燃的双肩和臂膀,颤抖着双手避开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她心疼的眼泛泪光,“瘦了。”
在几个儿子中老太太最偏袒的就是姚夏燃父亲,姚夏燃父亲身故后姚夏燃更是成了老太太的心头肉。一连两年未见,姚夏燃能赶在年前来与自己团聚老太太心中十分百分的欢喜。一边一个,老太太挽着姚夏燃和应予往主屋走,穿过中庭的池塘时迎面遇上赶来的姚野。
揭发丘三斗贪腐的信使前脚刚走,没等吩咐姚夏燃就把人押到了家门前,刚才眼线通报时姚野吃惊不小。亲自对姚夏燃下了圈禁令的姚野比谁都清楚,侄儿是把丘三斗当成了回城的通行令。
不等姚野质问姚夏燃恭恭敬敬的朝姚野行礼,“见过叔父,我这次押送丘三斗回城只待一晚,明天就回营地。”
这么一听老太太立刻拉下脸,“胡说,过年谁都不许走。让开。”老太太一点不给面子的推开姚野,紧紧拽着姚夏燃穿过姚野身后全副武装的一众手下。
“慢。”姚野转而拉住被挤掉了队的应予,“你不是我们乌白的人,谁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