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你就别瞎逛,要把你送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别死皮赖脸装病也要缠着我们将军。若不是因为燧石没人愿意跟你这样的人有一丁点的牵扯,我们将军说的。”
听到最后几个字应予转身笑眯眯问,“请教一下,你们将军说‘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无是处的废物。”
“是么。”
应予淡淡应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东西挽起袖子猛的朝小个儿扑上去,两人互不相让“叮叮咣咣”动起手。刚刚方便回来的守卫小兵慌了神,截住路过的飞兼进屋劝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两人拉开。
被飞兼拉出去的小个儿仍在骂骂咧咧,应予拍平身上的衣褶朝小兵摆摆手,“吵吵嘴而已,你去忙。”
应予一边平复心绪一边为自己的失态懊恼,干巴巴坐床边转眼就过去一晚上。等他把《铸剑真经》从头到尾重看两遍又一天过去。心情仍然难以平静的应予在房间里来回的转,“我不嫌弃他姚夏燃,他竟然还嫌弃我!”
应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当初的选择。且不说姚夏燃现在境况根本够不上书中“庇护之地”的标准,自从应予重新回到军营后姚夏燃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漠然的。
“……你想要的我不会给。”
应予回想自己醒来那天姚夏燃说的每一句话,越来越觉得胸中寒凉。
这时窗边忽然几声轻微的响动,一张硬纸笺飘飘忽忽落到应予脚边。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应予疑惑的捡起纸笺刚一展开心头狂跳。
是刀剑司的群雄征集令!
第20章师父
温度骤降,山中一夜入冬。
近来丘三斗克扣补给越发肆无忌惮,姚夏燃的队伍只能依靠打猎勉强维持生计。姚夏燃祖母的寿辰马上要到,这原本是个摆脱眼前的困顿返回王城的好时机,可就在几天前姚夏燃接到姚野的书信,信上禁止他今年去参加寿宴。
黎明时分,廊道尽头曾被丘三斗攻占的大殿中烛火又是彻夜未熄。姚夏燃跨出门前应予留下的血迹,推门出了大殿。门外滴水成冰,姚夏燃很快察觉身后有个大喇喇喘着热气儿的家伙跟踪自己。
姚夏燃的确告诉守卫可以稍微放宽对应予的管束,宽到如此地步显然又成了麻烦。疲乏的姚夏燃无心搭理应予,任应予一路跟自己到卧房,转身要带上门时应予兴冲冲蹦跶出来,“嘿哈吓你一跳!”
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姚夏燃一言不发盯着应予冻的通红的两个脸蛋。应予穿的还是秋天来时那身衣服,虽然裹了披风仍是禁不住打颤,圆睁着一双眼睛认真“数落”姚夏燃,“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没发现?要换成刺客给你一刀你就死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地方称为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因此你更要时刻眼观六路耳听……”
“有什么事。”
姚夏燃打断应予,应予猛的闭紧嘴巴。应予想了想把被小个儿打肿的半边脸凑给姚夏燃,“你的亲信冒犯了我,你还没有补偿我。”
“我已经关了他禁闭,你还有何不满。”姚夏燃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应予低头抠手指,“这些天饭菜生冷难以下咽,我想吃……”
“没有。”
“我想喝……”
“没有。”
不听应予想要什么,姚夏燃全然拒绝。应予没想到会被回绝的如此干脆,放缓了语调